知道怪她。
舒恬又生气又难过,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另一头,听不到日夜牵挂的声音,厉函微微拧眉,“舒恬?”
她吸了吸鼻子,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可是一开口还是泄露了,“我……”
才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舒恬紧握着电话,指节泛白,缓了半天才再一次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厉函心头猛地一紧,“出什么事了?”
舒恬犹豫片刻还是没能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也怕他会因为自己沾染上麻烦,摇了摇头也不管他根本就看不到,“没,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女人低落轻颤的声音从话筒传出,厉函听着心像是被刀片一下下划着,恨不能现在立刻出现在她身边,“你……哭了?”
她没说话,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厉函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后悔,心里越发揪紧,“别哭,我马上就过去。”
她一哭他的心里就电闪雷鸣,什么戾气都使不出来了。
足足一一个小时的路程,厉函愣是不顾危险的让司机油门踩到底,半个小时就到了,按张毕琨发来的位置找到这家旅馆。
旅馆外观就是乡下的小店,门牌就只有一个闪着红绿颜色的灯牌,随行的保镖都忍不住脸色变了下,可厉函如此洁癖的男人却像是什么都感受不到,一秒不停的走进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店老板本来还在瞌睡,惊得站起身来,“您好,您是……”
“来找人。”几个字,气场全开,压迫十足。
老板不敢拦,颤巍巍的将人带进去,一句话不敢多说的将钥匙交出去。
找到舒恬所在的那间房,厉函将保镖留在门外,只身推门进去。
房间门被打开,舒恬看着那道欣长的身体踏入这里,站在吊顶有些矮的屋子里,他就像是误进贫民窟的精英富豪,跟这里格格不入。
他径直朝自己走过来,他穿着深色的西装,笔挺西裤,那般霁风朗月,昂贵的手工皮鞋落在廉价的地摊上,直抵她身前。
厉函看着眼前肩膀颤抖,眼眶通红,眼底蓄满泪水的小女人,伸手将人扯进怀里,“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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