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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有,还那么凶!”
男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伪装的耐心裂开一道缝,“对,就是说你,凶你。”
四目相对,一个气一个急,小女人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眨巴一下,竟然掉出两行泪来。
一向叱咤风行的厉总木了,看着那两道清润的痕迹,第一次面对一个人束手无策。
季川祎在旁边看好戏,双手一摊,“你把人家弄哭了。”
“闭嘴!”厉函低声咒骂一句,准备伸手要拽人,被那小身子躲开,也不再跟她周旋,不顾她的反对直接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
这边付清童醉的更深,见舒恬被带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哎哎哎,哪个王八蛋敢抢我的人,给老娘站住……”
季川祎抬手推了一下脸上的金丝镜框,抬脚将门踹上,明明脸上还挂着礼貌绅士的笑,却让人看了觉得胸口发紧,“你也想闹?”
……
舒恬被抱上车的时候,头不小心撞到车顶,‘咚’的一声,额角立刻传来一阵闷疼,她不安分的伸手去推将自己放在副驾驶座的男人,“疼死了!”
厉函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目光不善,“你还知道疼?”
舒恬抬手揉了揉脑门,有点窝火,“你干什么啊!”
“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我要唱歌。”
酒壮怂人胆这句话形容舒恬一点都没错。
她骨子里那离经叛道的性格,在酒精的催发下显露无疑。
厉函之前还真没发现她有这样一面,圆圆大大的两只眼睛写满了不忿,吃了熊心豹子胆正瞪着他。
他气笑,“要唱歌是吧,回家让你‘唱’个够。”
说完,他重重甩上车门,绕过车上径自上了主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后,身旁的女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厉函侧目看过去,只看到一颗黑黑的脑袋。
舒恬低着头,长发挡住侧脸,情绪低落,“我哪有家,我没家了。”
厉函没理她,双手刚碰到方向盘,余光里女人孱弱的肩头忽然颤动起来,英挺的眉峰一蹙,视线已经压过去,“又哭?”
舒恬想到今天舒长磊的话,整个人都像是被抛在了一种叫做悲伤的液体中,她被密封在罐子里,快被酸涩和难过淹没。
连她最亲的人都如此想法,是不是离婚真的是走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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