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的表情,谭戟迟疑了点了下头,违心道:
“我收姣娘。”
说着,同齐漳一起,坐在了盛姣姣铺的草席上。
齐漳嗤笑着,手里拿着方才盛姣姣丢给他的那个苹果,扫了一眼盛姣姣那副得意的样子,
“行啊,你去你戟郎那里,你戟郎只管把人往死里练,我看你受不受得了他那手段。”
说完,齐漳不由得想象了一下,若盛姣姣真是儿郎,她到了谭戟手底下,会被谭戟折磨成什么一副哭爹喊娘的样子。
便是哈哈的笑了起来。
当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盛姣姣留了。
她愤愤的拿起一个苹果,塞入了谭戟的手里,瞪眼看着齐漳,
“当兵的还怕操练?若我真是儿郎,我若真当了兵,我肯定什么苦都能吃得,没准儿,我的功夫还能练得比你们俩都好。”
回以盛姣姣的,是齐漳更大的笑声。
沁凉的北风中,盛姣姣气的咬住了下唇,自暴自弃道:
“笑吧笑吧,阿兄说的这话要是传回阿婆的耳朵里,只怕你又要脱一层皮。”
“唉哎哎~不笑了,我不笑了。”
齐漳憋住笑,只管闷头啃苹果,双肩在风中抖动着,却再也没有笑出声音来。
过了会儿,盛姣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想着,她大哥哥的性格的确是属于那种比较细腻温和,待人宽厚的,在齐漳的手底下当兵,至少还能有个喘息的机会。
谭戟嘛,为人刚硬,不苟言笑,用兵如神,要求苛刻,在谭戟的手底下当兵,时时刻刻都会有种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感觉。
如果她是个男儿身,能去当兵的话,自然也想去大哥哥的手底下。
其实齐漳笑话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是真吃不得苦。
谭戟默默的看着盛姣姣和齐漳之间的互动,咬了一口脆甜的苹果,素来严肃正经的脸上,也忍不住带上了一丝笑容。
这就是盛姣姣,一个集人世间所有美好于一身的姑娘。
无论是她在干什么,都会让她身边的人觉得美好。
仿佛都能忘了战争的残酷那般,只觉得天晴风静,一切都令人舒服到了极致......
到了傍晚,气温渐渐的低了,盛姣姣和陈阿娣两个姑娘都熬不住,被齐漳赶了回去。
连带着将两个姑娘带来的齐明,也被赶走了。
毕竟现在属国虎视眈眈,陈阿娣的护卫再多,也挺教人不放心的,所以齐明得送她们回去。
在回程之前,谭戟已经嘱托郑岭,回东营取了一只木匣子。
他送盛姣姣到土路上,将手里的木匣子递给了她,
“这是这回从属国收缴来的财物,你拿去建私塾吧。”
除了银票之外,其实还有许多东西,但是军中体恤要用,所以那些财物要用来换钱,就不能给盛姣姣了。
盛姣姣接过木匣子一看,里头一匣子的金银玉珠,宝器闪闪,映亮了她的脸。
她急忙将木匣子盖上,摇头,
“建一座私塾罢了,用不了那么多。”
“无妨,有多的你就留着,养汗血宝马也是要钱的。”
谭戟说的大方,并不在意还会剩下多少。
瞧着谭戟这模样,盛姣姣叹了口气,难怪人家说战乱财好发,谭戟和齐漳每赢一场仗,就能缴获敌方不少的财物。
只要这些战利品不上缴,假以时日,谭戟与齐漳什么都不做,光靠打仗,就能富的流油。
她收下这盒子金银玉珠,远处的齐明开始催了,
“阿妹,回去了,还有什么情话儿说不完的,等纳采那日再说。”
盛姣姣回头,脸颊微红的瞪了一眼坏笑的齐明,他明知道她和谭戟的婚约是假的,却还在调侃她与谭戟在说情话。
谭戟也被齐明这话闹了个红脸,便是朝着盛姣姣抱拳拱手,
“姣娘,我还要去打活雁,先走了。”
“戟郎好走。”
盛姣姣回头福身,也是转身,翻身上马,打算去找齐明的麻烦。
前方的齐明却已经笑着跑到了更远一些的地方去了。
三人一路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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