篓的苹果。
收好的青菜和苹果,全都堆在苹果树下了。
别的都不说了,只说那棵苹果树,就已经解释不清了。
于是盛姣姣急忙对站在窗前的齐漳说道:
“我也不知,昨儿谭戟过来,送了四佬一把剑,他欢喜的很,玩儿了半夜,今儿早上我不见人,我便猜想他是去练剑了,具体去哪里,我并不清楚。”
又一口气说道:
“大哥哥不如在家里等等他罢,左右他吸取了教训,是断不可能出村儿的了。”
说完后,盛姣姣就急忙回了自己的屋子,借口忙东忙西的,避免齐漳再问。
等她假装忙碌完,齐漳已经带着军医在家中的堂屋里头坐着了。
很是不巧,齐桡没等回来,隔壁黄石村的周家大娘子,也就是齐周氏的娘家大嫂子,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跑到了齐家来串门儿。
谭戟在郡北的仗打完了,三场小规模的胜仗,如今早已经在跳马湖传开。
而齐漳也回了家,就表示他已经摸索排查完了跳马湖所有的铁匠铺。
这事儿也算是告了个段落,村子里的各项禁制,稍稍有了些松动。
周大娘子要到姑娘的婆家走动,来的很顺利。
盛姣姣出门的时候,周氏带着她娘家的周大娘子,也坐在堂屋里头。
只听得周大娘子嘴里发出一声声略显尖锐的笑声,
“哎哟,我说姑娘哎,怎么才几天不见,你的面色红润了这么多啊,乍一眼,真以为你是在我们周家未出嫁的时候呢。”
距离上次周大娘子到齐家来,已经过去了好多天的时间,所以周大娘子看齐周氏,那变化还挺明显的,她整个人仿佛都年轻了二十来岁了。
周氏只当周大娘子在恭维她,抿唇笑得十分客气。
又听周大娘子呵呵道:
“你这儿子走运呐,娘老子都显得年轻不少,哎呀姑娘,你有福气咧。”
齐漳没有说话,周氏腼腆的低垂着脸在笑。
这时候盛姣姣才听出来,原来是周大娘子是因为齐漳立了军功,所以特意赶到齐家来奉承巴结的。
这辈子没有同上辈子那般,齐漳和谭戟跟属国正面干一场大仗,然后名扬治寿郡,那是因为在这之前,出了齐桡这件事,所以解决掉了一些隐患,让属国有了犹豫。
战略部署上,有了些微的调整。
但这并不妨碍齐漳和谭戟的崭露头角。
他们本来就是很有军事天赋的人,这次就算是立了几个小功,但也足够引人注意了。
又听周大娘子用着那种略微不满的口气,对齐漳说道:
“这不是我说啊,咱们黄石村本来就没有赤脚医生,本来指望着,到你们村儿来找权大夫,结果人家权大夫被谭家大郎给弄到东营去了,哎呀,大郎啊,权大夫可厉害着呢,你怎么让自己村儿的人,给谭家大郎撬走了啊。”
站在堂屋斜角的盛姣姣,眉头便是蔟了起来,她看向齐漳,齐漳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本来嘛,权棚是黄土村的人,可齐漳是西营营长。
也不知道这个周大娘子是不是故意的,话里话外都在离间齐漳与谭戟。
这人真是个事儿精。
盛姣姣没记错的话,上次跑到齐家来,给周氏出主意,让齐漳娶了盛姣姣的人,就是这个周大娘子。
所以这是要闹什么?她一天不整出点是非来,就不痛快是吧?
盛姣姣双眸沉沉的看着这个周大娘子,声音有些个冷,道:
“那我倒是不知道,大哥哥和谭戟领兵打仗的事儿,也需要旁人来操心的,若是谁都能管上军营里头的事儿,我倒是想要问一问大哥哥,属国的细作抓完了吗?”
齐漳身为齐家大郎,此时正坐在主位上,听盛姣姣这样一说,便是一脸严肃道:
“属国狼子野心,这些年不知往我们大泽渗透了多少细作,一时半会儿的,怎么可能抓得完?”
“那大哥哥,属国细作都是什么模样儿?改日我若是遇见了,也好替大哥哥留心留心。”
听的盛姣姣这样唱和着,齐漳眼底有着笑意,故意道:
“你看那种有的放矢,明明事不关己,却总是打听军营里的事,并且试图离间大泽将士之间战友情谊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潜伏入大泽多年的细作了。”
他的话一说完,齐家堂屋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齐漳与盛姣姣两兄妹,是在说周大娘子了。
她方才在齐漳面前,公然说谭戟抢走了黄土村的赤脚大夫权棚,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离间谭戟和齐漳?
周大娘子一脸铁青的偏头,看向齐周氏,那脸上的神情很明显挂不住了,并且用眼神示意齐周氏。
让齐周氏训斥齐漳与盛姣姣。
齐周氏低着头,一脸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
于是周大娘子“腾”一下站起身来,看向齐漳。
齐漳坐在主位上,微微抬起俊脸,脸上全无笑意,甚至是有些瘆人的阴沉。
这时候,周大娘子才突然意识到,她看着长大的这个外甥,现在已经是一座军营的营长了。
一座军营里头有一千名铁骨铮铮的军人,齐漳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逗一逗就只会微笑,一脸表示不介意的小子。
一时间,周大娘子实在是下不来台,她直接往堂屋外走了几步,冷笑道:
“好啊,很好,你们一家子如今发达了,不肯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做的很好啊。”
说罢,周大娘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齐周氏,转身就出了齐家,气呼呼的回自个儿村了。
她走了之后,齐周氏才嗔怪的看了一眼齐漳,道:
“你舅母那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不是说这个人的是非,就是说那个人的是非,你这样得罪她,等她回了你阿婆阿公家,又不知编排你什么了。”
“让她回去说,越发纵得她了。”
齐漳早就对这位周大娘子有意见了,平日里能忍的齐漳都忍了,可是这回,这个周大娘子挑拨的是他与谭戟之间的关系,这让齐漳忍不了。
见齐漳这样不喜周大娘子,齐周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将脸撇到了一边去。
又见盛姣姣就站在她的旁边,周氏的眼眸带了些暖色,招手,让盛姣姣走到跟前儿来,柔声道:
“我的儿啊,昨夜辛苦你了,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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