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盛姣姣眼中憋着泪,检查了一番齐桡身上的伤,他在从铁匠铺救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被西营的军医给包扎过了。
但不是盛姣姣说,这治寿郡是真的穷,齐桡身上用来包扎的布条,都是用的发黄了的白布条。
因为条件不好,人穷,军营也穷,水资源更是不丰富,仅有的几处水源,那水质也浑浊不堪,所以洗出来的布也不干净。
这样会让伤口二次感染的。
盛姣姣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替齐桡拆了缠在伤口上的布条,趁着齐桡意识模糊,不断在说昏话的时机,想用自己放出来的清水,将齐桡身上的伤口清洗一遍。
只见她坐在齐桡的床榻边,两根手指并拢,轻轻的悬放在齐桡的伤口上,一股浅浅,柔和的水流,从她双指间流出,宛若涓涓细流般,冲洗着齐桡被鞭打过后的血痕。
冲刷过后的血水,落入了泥地里,很快就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点点浅褐色的印记。
因为这是在军营里头,郑岭时不时的进出,盛姣姣用自己的净水清洗起齐桡的伤口来,做的是偷偷摸摸的很费力。
折腾了许久,才替齐桡清洗完一条手臂。
大约到了半夜时候,军医端着一碗药进了大帐,
“姣娘,给你家四郎把药吃了,注意别让他发烧了。”
盛姣姣接过药碗,抬头一看,这军医竟然是黄土村的赤脚医生权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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