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面含愠怒,身子轻飘,上了山顶。
这里只有一个青衫文士,一见他来,收起纸笔,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先生慢走。”李仲叫住他,眉头紧皱道:“不知先生方才可有见到有什么人在这里?”
文士停住答道:“方才二公子对敌六人时,余波难挡,便到这里暂时躲避,未见其他人。”
李仲沉默半晌,看着面无表情的文士,终究还是没做什么,目送他离去。
这是天机阁的文士。
天机阁实在神秘,即便名传江湖百年,在江湖各处设置分部,但依然没有人知道其总部所在。
或许有某些先天高人能够猜到,但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李仲目光沉郁,回到众人身边。
小贝好容易不再呕吐,虚弱着问道:“师傅,你去哪了?”
李仲道:“方才那人脑袋炸开时,口中说了一个词‘剑蛊’,我感知到山上一股诡异的波动,怀疑有人在附近引动那剑蛊,致其死亡,所以前去查探。”
“剑蛊?”李清瑶眉头紧皱,“巫蛊之道盛行于南疆,五毒教最为擅长,这剑蛊之前从未听说过,不知是否与他们有关?”
古嬷嬷道:“这天下对蛊虫最熟悉的人,莫过于五毒老祖,只是他久不出世,难道胆敢刺杀郡主不成?”
几人一时没有头绪,对着满地的红白之物心情极为不好。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剑蛊脱胎于南疆,但非为南疆所有。”
李仲惊奇道:“裴兄,你是如何得知?”
裴不了道:“我平日除了练剑,只爱看些古籍孤本,不为人知之事知道的多些。”
“有残卷中记载,世间有一种剑血草,形如利剑,通体血红,以引诱小兽,吸食血液生存,因此存世极少。”
“在百多年前曾有一位修炼泣血剑法的剑术高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摘取剑血草合炼诸多灵药邪物,制成剑蛊。”
“这剑蛊练成时须得注入一道自身剑气,谁注入剑气,这蛊虫便听谁的。
同时给人种下剑蛊后,便可随时控制剑气爆发,取人性命,达到控制人命目的。”
李清瑶脸色有些发白,五脏六腑脆弱无比,即便有罡气时时淬炼,也绝抵不住剑气在体内爆发。
能制造剑蛊之人,其武功怎可会弱,那剑气自也不是泛泛攻击。
剑气一旦暴发,那是非死不可。
裴不了接着道:“其实,这剑蛊对功力不如制蛊之人还有好处,不但可以增加自身对剑术的感悟,还可在允许的情况下,以蛊虫所藏剑气对敌。”
“如何对敌?那剑气可是从内到外的。”李仲问。
“蛊虫是活物,入体后或沉睡,或在体内各处游走,当蛊虫在手臂这类地方时,从内爆发剑气,伤害便小。”
“呵呵,”李仲冷笑一声,“这样的好事,不知哪个脑袋灵光之人会同意。”
他满含深意的看着裴不了,“我想这剑蛊应是剑阁之物吧?裴兄不但知道剑阁信息,还知道这极隐秘的剑蛊的原料、制法、后果乃至那不一般的好处……不知裴兄与剑阁有什么关系?”
裴不了沉默半晌,苦笑一声,“李兄多虑了,我只不过是多看了一些书罢了。”
“记载这种隐秘之事的典籍,应是剑阁秘籍,裴大哥不会是在剑阁阁主房间看的吧?”李清瑶轻笑一声,拉着懵懂的小贝和大概弄清发生了什么的邱小冬走到李仲身后。
裴不了叹了口气,“郡主是误会我了,裴某是知道剑阁中的一些事,但并非二位想的那样。”
李仲直直的看着他,脑中思绪纷飞,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乱了,他得好好理一理。
裴不了又叹了口气,苦笑着对几人抱拳:“既如此,裴某这便告辞了,今日同李兄相识,颇为投缘,还望日后有再见之日。”他说着,就要离开。
“裴兄慢走,”李仲高声叫住他,上前抱拳一礼,“我与裴兄一见如故,不胜欣喜,但事关舍妹性命之事,不得不仔细些。
今日发生许多事,我脑中一团乱麻,还请裴兄多多见谅。
不管剑阁是什么势力,我们同它必是不死不休,裴兄对剑阁之事知之甚多,若是不嫌弃的话,便一同去城中居住吧。”
李清瑶眼睛眨了眨,也如此道,她说完还补充一句:“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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