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
我的不守规矩,针对的同样是不守规矩的人,而并非证明我是个不守规矩的人,大师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犯错,是因为他们先犯错,所以如果要处罚,也该处罚他们,而不是处罚我,但是问题就是,他们已经死了,不能再受罚了。
所以我才不明白,主要矛盾都已经没有了,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
苦净沉默了。
不得不说,姜礼的思路非常严谨,如果苦净是个傻子,就被说服了。
“但现在讨论的点是,你破坏了修行界和官方的协定。”苦净叹了口气:“不要转移话题。”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为什么自己做不到的事,别人做到了,反而要追究那个人的责任呢?
这样下去,以后谁还敢多管闲事呢?”
姜礼怅然地问道。
苦净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姜礼也是有些上头,其实这些话他本来没打算说的,只不过在苦净的问询下越想越气。
自己要是乱来也就算了,可这明明是好事啊。
他此时有些后悔,其实顺着苦净说就好了,但就是没忍住。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张玄笠出来打圆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你不要气馁。
换个角度想,这不是正因为你是第一个愿意逾越规矩来做好事的人,这才需要讨论嘛。
等有了结论,你不就是领路人了吗?”
一直充当听众的灵乐也忍不住为姜礼打抱不平:“师叔,方丈不是一直教导我们,习武之人,心中要有一杆尺,路见不平就要出手相助吗?”
“你懂什么?”苦净瞥了一眼灵乐,随后看向姜礼。
“你说的这些,我并不认可,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什么好说的。”
姜礼有些黯然,本来是一手好牌,却被自己给打烂了。
不过他并不后悔,因为他自己坚信,自己做的事就是对的,不管谁来都一样。
张玄笠却没有姜礼这么淡定,他本来也以为苦净会支持姜礼,但是姜礼说的话好像触碰了苦净的底线,让局面又微妙了起来:
“苦净长老,要不等明天灵隐寺的道缘大师到了再讨论?你们奔波了一天,不如早些休息吧。”
苦净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已经明白了。”
“这”张玄笠看看苦净,又看看姜礼,他朝姜礼使了个眼色,让他想办法补救一下。
但姜礼其实一开始从张玄笠口中得知自己将受到审查的时候就有些心灰意冷,只不过因为得知了修行界派来的审查员和自己有关系以后,觉得反正没什么大事,才没怎么在意。
但现在看苦净的态度,他才觉得是自己高兴地太早了。
他也不是不想补救,但是理念不同,怎么补救也没办法挽回了。
反正监狱自己是肯定不会去的,大不了就带着左子桓他们往深山老林跑,在有实力之前隐姓埋名就好了。
实在不行,往印度教跑也不是不行,反正前不久刚认识一个婆罗门僧,对方还邀请自己去印度教做客,抛开事实不谈,姜礼对阿玛尔其实没有什么恶感。
就在这个时候,苦净却沉声道:
“经过我的判断,姜礼此举是出于个人恩怨,并非肆意破坏协定,其性质应该再重新讨论。”
“嗯?”姜礼猛地抬头,看向了苦净。
苦净直视姜礼:“我思来想去,没有规定说修行者面对非修行者侵犯其合法权益的时候不能采取反抗措施。
你刚刚不是说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先死在他们手里吗?
那这就是私怨,上升不到官方给你定的罪那个层面。
总之等审查员到齐了之后开始审查,你就说是报仇就好了。”
姜礼狐疑地问:“现在不是在审查吗?”
苦净似是有些奇怪:“谁告诉你这是审查了,虽然我是审查员之一,但是现在的身份是作为朋友好奇,了解情况而已。”
“也就是说,师叔你刚刚不是在否定他的想法?”灵乐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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