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孟静静看着姚天赐表演,他这么上蹿下跳,无非是先将自己捧起来,然后狠狠摔死。但却不知,邢孟巴不得他这么跳呢。
不等姚天赐假惺惺介绍,邢孟自己站了起来,行礼道:“学生邢孟,正是拙作作者。”
“不错,少年有才,此作有古文之风范,读来浑厚质朴,感人深省,难得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见识。”李县令捻须笑道,眼神颇是赞赏。
“大人谬赞。”邢孟不卑不亢的道。
这态度落在李县令眼中,更觉得邢孟是个可造之材。
“大人,这邢孟之前在我等同学间倒也名声显著,不过却是流连花丛,浪迹形骸,是非常有名的花花公子。平素不学无术,结果却突然作出《师说》这等作品,学生心下也是怀疑,是否为代笔之作。”姚天赐眼见李县令赞赏之意,不由大急,连忙说道。
呵呵,愚蠢啊!我愚蠢的天赐小弟弟啊!邢孟心头暗笑,其实姚天赐大可先恭维自己两句,然后让他作诗,验证是否有真才实学,这样不就既达成了目的,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小心眼爱搬弄是非的人,两全其美。
可他现在操之过急,即便毁了邢孟,也讨不得好。
李县令刚夸了邢孟,他就跳出来诋毁,这是间接在打李县令的脸。
果然,李县令脸色沉凝,不悦地瞥了眼姚天赐,区区少年不学好,想着玩弄心计,自作聪明,实在是枉读圣贤书。
“赵先生,此话当真?”李县令转头看向赵尚儒,问道。
“大人,此言……不假。不过人有错亦可改之,也不能因为少年贪玩顽劣,就否定其后期一切努力。”赵尚儒回道。
“赵师,是真是假验证一番不就知道了,您又何苦如此偏向邢孟?”姚天赐语气顶撞道。
姚天赐这傻孩子,这是自杀式攻击啊,尊师重道,在这个世界还是颇为重视的,他在这种重要场合,当众顶撞老师,可是为伦理道德所不容,被读书人所不齿。
赵尚儒脸色难看,李县令也颇是为难,顺着姚天赐意思走,势必让赵尚儒下不来台,不顺着姚天赐意思走,又显得不公正。
“大人,赵师,既然天赐同学有意见,虽说清者自清,但涉及到老师的名誉,为免得被人说是赵师包庇偏向于我,我愿自证!”邢孟察言观色,立刻“懂事的”开口道。
“哦?”李县令微微颔首,面色好看了些,道:“那你就作首诗吧。”
邢孟称是,举步吟诵,声音洪亮:“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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