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之后,却是含笑开口:“好孩子,你和清儿一道遭劫,一直陪在她身边,这般维护她,有如此的情分,我很感激你。”
我抬眸对她微微一笑,五年前阖家迁至上京途中,遭遇前朝叛军,我的轿辇在混乱中坠下深崖,那时,我不过十二岁,而轿辇里陪伴我的,惟有疏影。
疏影不再言语,而母亲也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是又细细嘱咐了我许多,直到夜深,碧芷几次笑着催促说需得给新嫁娘一枕好眠,明日大喜时才能容颜好,她方才离去,眸中尽是不舍。
我一直送她到小院门外,母亲握着我的手,紧紧的,却是一路无语。
一入侯门深似海,自古便是如此,更何况,天家门楣。
我们都很清楚,明日之后,就连见面,也是万般不易。
直到母亲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曲径深处,我转身,但见天边,冷月如钩。
而屋檐之上,玉钩之下,一个人影白衣胜雪,见我回身,他擎着手中的酒坛向我微举示意。
我微笑:“既然来了,也不进屋,在这屋檐上做什么?”
他一笑,足尖轻点,眨眼的功夫便已稳稳站在我面前:“走,我带你骑马去,过了今日,不知又待何时才有机会。”
我心下微暖,微笑着把手交到他伸出的掌心中,慕容潋,我最小的弟弟。
“先去琴房取筝。”我微笑轻言。
他点头,握着我的手就势一带,轻轻托住我的腰,足尖发力,便凌空跃了起来。
我只听得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间或带来疏影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潋少爷,你要带小姐去哪啊,她明天便要出阁,不可以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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