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真的胜了,我保证,您也绝对拿不到一千万这样金额的补偿金。怎么做对您才是利益最大化?您难道不用斟酌下?”
“怎么?你威胁我?还是想用一千万收买吗?妈的!那个女人算什么玩意?她毁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老子就要她的命!让她等死吧!”
男人一个叫嚣,妇人看了下支票,犹豫了下,却也帮腔道:
“听到了,还不拿着你的钱滚?我们不稀罕!我们不要钱!我们就要她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是吗?”
抬手,唐律师便把支票当场撕掉了,随即大吼了一声:“够了!”
一声震赫,刚刚还嘈杂万分的房间瞬间就一片鸦雀无声,女人扬起的手也停在了半空,再次抬眸,男人已经换了另一张面孔: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薛赫,若是我的当事人主动勾引你,她应该是主动方,换句话说,她伤你的时候,两人就算不是平视,也应该是她在上,你在下;而如果是你先意图不轨,情况则恰恰相反,应该你是主动方,如果两人不是平视位置,那就该是你在上,而我的当事人位置偏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造成的伤口会是一样的吗?蒋法医,麻烦你给薛先生好好解释一下!”
随即,他身后的男人便上前了一步:
“刀自上往下刺入,重力下压,伤口由浅入深,越接近表皮,伤口大,会越趋近整齐;若是自下往上刺入,由于着力不便,伤口状态便是由深到浅,同样的重力下压,越是接近表皮,碾压磨损越是严重,越是参差不齐…”
“薛赫,当时你们二人的姿势是什么样子,我相信,伤口是不会说谎的!听说您刚做完手术,医院可是有非常详细的检查、诊疗记录!到底是我的当事人意图勾引不成、恼羞成怒故意致人重伤,还是某人见色起意,我当事人自卫下手失错,证据会说话!对了,凶器,貌似也不是我当事人自带的吧!当然,你可以狡辩两人是平行姿势,但不要忘记,疑点利益,是归于被告的!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考虑,二十分钟内不撤诉,我会立即向法院提起告诉!不止会控告你假公济私意图侵犯伤害我的当事人,还会告你扭曲事实、蓄意污蔑,要求精神赔偿!要坐牢,要耗,大家就一起吧!奥,对了,我的当事人是弱质女流,正当防卫,是不犯法的!聪明的话,我想你该知道怎么做!但愿这件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有后续,否则,后果自负!我们走!”
眼角的余光示意地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转眼,两人已经消失在了病房中。
“行了,我知道!我会酌情看着办的…”
另一边,陈钢刚挂了老婆的电话,秘书就走了进来:“陈总,您的挂号信,我看有您的私人标记,就给您捎过来了!这是您要的文件!”
“行了!”
摆了摆手,打发了秘书,陈先生拿着挂号信来回翻着看了看,感觉像是信纸:‘谁啊?还给他邮寄这种东西?打个电话多省事?’
随手,他便撕了开来,顷刻,几张斗大的照片就掉了出来:
照片里,是他跟不同女人酒店开~房的记录表跟出入视频的截图,最夸张的是,居然还有一张是两人床边、地下全身光落的不雅照,而且十分清晰。
来回翻看着,他的手心一阵直冒冷汗:谁,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
随即,他又急切地来回把挂号信左左右右检查了一遍:上面只有他的地址跟电话,而且还有他私人私密邮件的特殊标志——右下角的一个三角符号,靠左边有个微乎其微的点。
这个符号是他亲自设计的,一来简单,二来其实也略带防伪的意思,有没有点,位置对不对,不细看的人,有时候很难察觉。
而且,挂号信,盖的其实并非邮戳,只是一个图案的徽章!一打眼,刚刚,他也没注意!
顷刻,他手心的汗意又加重了几分:‘到底是谁,送来这种东西?’
太危险了!
现在正是整顿严打的关口,没有问题的,都人人自危,有点问题的,更是风声鹤唳!上班时间出去,而且是跟女人…已经是很严重的纪律问题了!
若是再闹开了,前程是个问题,再加上他家里那只母老虎,他这辈子,怕也是到头了!
搓着手心,他慌乱地直接站了起来。
握着照片来来回回走动着,一会儿看看照片,一会儿拧着眉头苦想,也想不起最近得罪谁了?或者那个时候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
完全没有印象!
正焦虑不安之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
一看,他禁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先去锁上了房门,才一边往里侧走,一边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
“陈先生,我送去的礼物,您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毕竟见过大场面,攥着挂号信,他却没表现出来。
“是吗?那下次我看我还是把挂号信直接寄去杂志社好了,说不定还能赚一大笔钱!”
瞬间,他就慌了,也不敢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别,别,兄弟,有话好说,要多少钱,你说!”
下一秒,那头传来的却是一声冷笑:“呵呵…陈先生,上班时间,跟自己的下属,还是有夫之妇出去,一定很快活吧!我大略数了下,这一个月,至少就有六次…啧啧,这些消息、视频,想必很多人感兴趣!”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你别胡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再开口,他的嗓音已经明显哆嗦,没想到,对方连这个女人的身份都查清楚了!
这件事若真闹出去,他指定玩完!
“钱,的确是个好东西,但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听说你小舅子最近不止受伤还摊上事了?”
顿时,陈先生就明白对方所谓何来了:“你是为这件事?你想我怎么做?你只管说!”
“有些事,不该是你管的,你还是不要多操心的好!有些人,也不是你能碰的!陈先生,是不是置身事外,更为合适?”
“那可是我亲小舅子!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陈先生,似乎忘记了我刚刚说过的话!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总之,她掉一根头发,你就要加倍为她买单!除了这些照片,我手里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很美丽的资料!当然,如果这件事能完美解决,你的生活事业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否则——!”
“我怎么能相信你?”把柄攥在人家手里,跟刀架在脖子上有什么区别?
“你还有得选吗?人不犯我,我自不会犯人!今天,人若出不来,明天,肯定有头条!”
不待他再出声,那头已然挂了电话。
“喂!喂!”
怒吼着,气得男子当场摔了照片,惊觉不对,转而又弯腰一张张捡了起来。
此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薛赫打来的,还是想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不打官司直接抓人关押,在里面收拾!
瞬间,他就炸毛了:
“你以为警局是你家开的?法律是为你设的?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废都废了,还咋呼什么?就当买个教训,好好收敛下自己吧!立马给我撤诉!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再追究!以后你给我离这个女人远点!什么秋后算账、报复的心思,都立马给我打消了!”
“为什么?我活该倒霉?”
“她后台很硬!你是不是想自己废了,还连累我一起倒霉?然后我们一家老小全去睡马路或者牢底坐穿?你给我记住,以后少拈花惹草!这个女人,以后有多远躲多远!那么多听话的小姐你不要,偏来硬的!活该!”
两个人嗷嗷地吵了一通,摔下电话,各自又都憋了一肚子气。
但不敢耽搁,他拿起座机,又立马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
拘留室里,蜷缩在床头,双手不自觉以自我保护的姿势环抱着自己,望着窗上的铁栏杆,倪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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