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倒也好叫我们度过一时危机,留得性命在,才有机会得以东山再起。”
他说罢看向月蓝公主,以询问的语气问道:“蓝儿觉得如何?”
原本月蓝公主还打算等着剩余的孙家军赶到,便使计叫孙少怀收拾了辅国公一系,她再着手收服那些没了主心骨的代国兵马。可事到如今,此计自是行不通。可她眼下又想不出其他破局之策,便也只能赞同孙少怀的提议。
只是她又沉思了须臾,方才语带犹疑地问道:“但……倘若那景王不肯收容我们呢?”
“故我等须准备一份大礼与他。”显然孙少怀早已想到这一节,他自信满满地道,“那雍阳之地乃大晋通往景地的门户。晋帝唯恐景王再率军攻伐朝廷,故而令那蒋韩镇守雍阳诸等。虽说蒋韩此人乃天生将才,其谋略堪比景王,但我尝听我父细细分析过蒋韩其人,也曾与父亲针对蒋韩此人领兵的谋略与习惯,做下不少对策。对付此人,我尚有自信。我们只须拿下雍阳,便不啻于为景王解决一心头大患。”
月蓝公主马上心领神会,道:“原来夫君是打算拿下雍阳,将之做为投名状,再去投靠那景王。”
“正是。如此一来,景王得了这么一份大礼,便也不好不庇佑于我等。”孙少怀颔首,眸中迸出冷光道,“只消渡过此番危机,我必定要叫那些加害我等之人,血债血偿!”
月蓝公主闻言,面露动容之意。两人又就此事细细商议了一番,再三确定可以,方又使人去请马越。
马越早已得到暗到传信,手下人又探得边城孙家溃军到了营中,心中已明白他们此行最为重要的目的即将达成,不由有些微微兴奋,偏偏那张满是胡髭的脸上却仍保持着镇定之色。
待至孙少怀帐中,听得孙少怀叫破他之身份,将孙将军为代国所害一事尽皆说出,直白表露投顺景王之意,又言说会率兵打下雍阳以作为投名状,祈他引荐。
马越便就照着许元传来的命令,佯装犹豫地考虑了大半天,将孙少怀与月蓝公主一颗心高高挂起,才堪堪同意。
却在此时,马越忽地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说道:“不过有一事,我须得先向你问清。你所言携军相投,携的是哪支军?若是孙家军倒也无妨,但若是携代国兵马,那我家殿下定是不会收下你等。”
孙少怀闻言,连忙说道:“马兄莫要说笑,这代国与我已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又如何会带代国人马投于景王殿下!”
马越这才神色稍霁,却又说道:“若是如此,那你这军营之中的八万兵马,便就是个问题。若是我等离去,而你方才所言那个使者接掌军权,领军追杀我等,我等岂不危矣?为叫我等一路无甚后顾之忧,这八万兵马该如何处理,还望你等能从长计议。”
孙少怀闻言,却是微微露出笑意,说道:“马兄莫愁,这事我早已有所计较。你莫看这军中兵马有八万众,但如今军中将领,皆已被我拿下。只消我一声令下,将这些将领尽数诛杀,就能使这军中群龙无首,便是待那使者率军前来,想要收拢这些兵马,也须得费上不少功夫,彼时我等早已先行离去,此间自是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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