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倏地浮现在江清尘脑海里。
“敢问许先生,是否识得一位名为陶萱萱的女子?”凝睇着许元,江清尘鬼使神差地问道。
乍闻江清尘此言,许元的瞳孔猛然一缩。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瞬间浮现于许元的脑海中。
似是要验证什么一般,她微微一笑,道:“听起来甚是耳熟,或许前世听过吧。”
江清尘闻言,嘴角下意识地微微勾起。
他犹记得梦中的点点滴滴,记得某次梦中他曾见那个名为陶萱萱的女子,下意识地写下“许元”这个名字。
彼时他曾问她,许元是谁?
那女子却是温柔浅笑道:“哦,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而已。也许是我前世听过吧!”
江清尘一颗心瞬间被难以言喻的喜悦填满,但随即便又沉了下去。
他似乎忘记了……
他身边的许元,如今却是个男子,而且……
还有了个几岁的拖油瓶!
最近雁云寨众人,总觉得他们大当家,与那看似孱弱,实则凶残的许先生之间,似乎有了什么不同。
以往这两人瞧着相处甚欢,但却仍能叫人察觉他们之间的生份。而今这两人,虽与之前看起来无甚区别,但细细一琢磨,便就会发现这两人似乎熟稔得有些……
过了头!
似乎在一夜之间,他们大当家便与许先生心意相通了一般。以至于他们时常便能看到,许先生只需一个眼神过去,他们大当家便就心领神会。
不仅如此,且说他们一行人中,除却许先生之子许年乃是稚龄幼童,甫方学起武艺,其他人几乎都是会功夫的练家子。
故而他们赶路途中,偶尔经过山林,也会捕个野兔之类的打打牙祭。虽然他们大当家并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辈,但以他的身份,要他亲自动手做诸如烤野兔此类之事,委实有些纡尊降贵。
由此可见当他们一群人,看到他们大当家坐在火堆旁边,专心致志地烤兔子时,心中有多么震惊了。
而且他还把那烤得色泽金黄、外焦里嫩、令人食指大动的兔子送到许先生面前。
虽然他们大当家仅露于面具外的薄唇,当时已是抿成一条直线,叫人明显可以瞧出他的纠结,但他那神态之自然、动作之熟练,着实让他们这群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的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于是这一路上,雁云寨之人莫不在私底下暗暗八卦起江清尘与许元的“故事”来。
仅有那头目一人,愈见此情形,心中愈是担心“故事”要变成“事故”。
便在这种堪称“诡异”的氛围间,雁云寨之人一路走走停停,终是赶到了雍阳境内。
而与此同时,远在率大军行进樊城的孙少怀,却异常地烦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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