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权,代国皇帝想收拾这些朝堂重臣,首先便得收回军权。”
“若是以征伐晋国为由,立熟知晋国情况的孙少怀为帅,将各处精兵抽调集齐于孙少怀帐下,依战时之情况,逐渐将军权收回。此举便如是温水煮青蛙一般,便是代国朝堂之上权臣重将对其目的有所察觉,也不敢在明面上抗旨不依。”江清尘顿了顿,又接着道,“而孙少怀虽是驸马,却与其父皆是从晋国叛出,在代国军队之中,一无威望,二无根基,依仗耳,不过是代国皇帝。这般军权只在孙少怀手上转了个圈,便就回到了代国皇帝的手里。”
“原来如此。”那头目这时才算听得明白此次代国伐晋当中的弯弯绕绕,当下不由挠了挠自己脑袋,呐呐地道,“真是人比人得扔,大家都一样是武夫,代国那些武夫都快成精了,我这脑子咋却这般愚钝!”
他感叹完,蓦地想起最开始自己的疑惑,忙又说道:“不对!许先生,我问的是您怎知林茂言会如此行事,你却与我说这些做甚?”
“林茂言年岁虽浅,却是功勋之后、豪门贵胄。他此等天之骄子,自是对孙家父子这种人弃若敝履,不但会鄙夷不屑,还会对其言行心存犹疑。”见他仍是不解,许元也不卖关子,便为他解惑道,“这般情状下,他便是与孙少怀真无嫌隙,在看到那封密信时,也要先疑上三分。更遑论孙少怀先是踩着他及整个辅国公府上位,再者孙少怀此番要他追袭秦将军,这命令委实来得实在太过凑巧。”
“您的意思是……”那头目听至此处,总算是有些回过味来,不太确定地问道,“孙少怀此番派这林茂言领军追袭秦将军,反倒成了林茂言相信您信中所言之事的契机?”
“然也。”许元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浅笑,道,“林茂言见你带去之密信,心中虽会置疑信中所言之真假,但因他本就对孙少怀心存怀疑与怨怼,便会想要前往葫芦隘验证一番。赵凡常此时应是随行于孙少怀的中军之中,林茂言若在葫芦隘处未曾见到赵凡常,此事也便就证实为虚。可若是他在葫芦隘处见到了赵凡常……”
“那孙少怀诈降诱敌深入之名,便也就坐实了!”那头目这才恍然大悟,击掌大叫起来,“如此一来,林茂言便会将消息传回代国。那孙家贼子虽已是代国驸马,也难保代国皇帝不会疑他,这孙贼父子在代国便也岌岌可危矣!”
哪知他这般得意洋洋之语方宣于口,便被江清尘毫不留情地道了一句:“天真。”
那头目被他这突然一噎,得意之情顿时僵在面上,有些讪讪地笑着,心中却在呐喊道:大当家的,便是属下笨了些,您也别这般实诚呀!还有许先生这外人在呢,好歹给属下留点儿脸面吧!
心中呐喊归呐喊,那头目却也不敢真对江清尘说出口,再思及方才江清尘所言之“天真”,他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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