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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城,晋阳长公主府——
后宅,阁楼之中——
正值阳春三月,日光明媚如霞,透过雕花镂空的窗棂,照耀在铺就着地毯的暖阁之中,在靠着立柜的花瓶上反射着光芒。
丽人一袭朱红广袖衣裙,一头葱郁秀发梳成的云鬓高挽,那张清丽明媚的娇俏容颜在日光的照耀下,眉眼之间萦绕着一股无尽惆怅之意。
咸宁公主这会儿,看着自家的儿子贾著在嬷嬷的照顾下玩拨浪鼓,而那张清丽、婉美的脸蛋儿似是现出怔怔失神。
自从自家弟弟因为谋反一事自裁之后,咸宁公主也有些郁郁寡欢,或者说,夫妻两人已经产生了些许隔阂之意。
李婵月抱着一个软萌、可爱的小孩子进入暖阁,抬眸看向咸宁公主,声音轻柔、柔糯几许,说道:“咸宁姐姐,郁郁寡欢着呢。”
咸宁公主柔声说道:“没有的。”
宋妍怀中同样抱着一个男孩儿过来,正是宋妍的儿子,年岁要小一些,一双宛如黑葡萄一样的眸子骨碌碌转起,清澈灵动,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灵气。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曼妙的年轻女官从外间快步而来,柔声道:“殿下,卫王来了。”
咸宁公主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清冽如虹的眸光深深,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芳心深处不由涌起一股委屈。
先生这边厢,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来看她了。
李婵月伸手拉过咸宁公主的纤纤素手,柔声道:“姐姐,小贾先生已经来了。”
李婵月成婚多年,眉眼已经多了几许已为人妇的柔婉和温宁。
而后,却见贾珩面容沉静,举步进入厅堂当中,凝眸看向李婵月,笑意莹莹,道:“婵月,妍儿,你们两个也在这里。”
咸宁公主在说话之间,那张香肌玉肤的玉颜白腻如雪,粉润微微的唇瓣轻轻抿了抿,欲言又止。
贾珩快行几步,来到咸宁公主近前,看向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道:“婵月,你和妍儿抱着若儿和茁儿去吧。”
李婵月那孀藏星蕴月的星眸熠熠而闪,凝视着贾珩,旋即,欲言又止,轻轻应了一声。
这会儿,贾珩快步行至近前,看向咸宁公主那张柔媚、俏丽的脸蛋儿,低声道:“咸宁,你怎么样?”
忽而,心神不由一愣,看着梨花带雨的咸宁公主,心头不由为之一怔。
咸宁这是哭了?
贾珩心头就有几许凝重之意,转头看向一旁的李婵月,说道:“婵月,你们抱着著儿,若儿先去歇息。”
李婵月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看向一旁面上若有所思的宋妍,温声说道:“妍儿妹妹,我们一同回去吧。”
宋妍轻轻应了一声,晶莹剔透的明眸之中雾气柔润微微,然后,担忧地看了一眼正是一言不发的咸宁公主,然后看向一旁的李婵月,向着里厢行去。
贾珩就在说话之间,行至咸宁公主近前,轻轻拉过咸宁公主的纤纤柔荑,道:“咸宁,你这段日子当真是清减了。”
咸宁公主轻轻“嗯”了一声,秀美、挺直的琼鼻之下,似有无语凝噎之声响起,晶莹剔透的美眸当中已经蓄满了两行泪水。
贾珩伸出一只手揽过咸宁公主的肩头,温声道:“咸宁,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但贾珩的话语恍若打开了咸宁的某种开关,咸宁公主脸上的泪水却越来越多,不大一会儿就沿着脸蛋儿滚滚而落。
珠泪涟涟,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贾珩伸出手,轻轻挽过咸宁公主的肩头,道:“咸宁,是我对不住你。”
咸宁公主清丽玉颜之上梨花带雨,声音当中就带着几许哽咽,说道:“先生,都是我不好。”
贾珩柔声道:“咸宁,事情都过去了,是我这段时间冷落于你了。”
其实,咸宁已经做得很好了,先前他并不是有意冷落咸宁,而恰恰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咸宁。
其弟陈泽死于非命,而其母妃端容贵妃又被幽禁,咸宁在两难境地之间,也颇为难以自处。
咸宁公主转过一张雪肤玉颜的白腻脸蛋儿,熠熠而闪的清眸当中似是涌动着晶莹泪痕,颤声道:“先生,我知道你的……难处的。”
贾珩伸手轻轻揽过咸宁公主的肩头,说道:“咸宁,事已至此,咱们还是向前看吧,别想这些了,你母妃在宫中,等过段时间,你进宫多陪陪她。”
咸宁公主将青丝如瀑的螓首偎靠在贾珩的肩头上,那张仍然挂着泪珠的苍白脸蛋儿,两侧氤氲浮起两朵绮丽如云的红霞。
先生说的好好的,手又不老实地伸她衣襟里。
好吧,应该是多年下来的习惯。
许是生了孩子,咸宁公主较往日也端庄了一些。
贾珩转过脸来,看着咸宁公主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凑到那粉润微微的唇瓣,轻轻啄了一口,柔声说道:“好了,咱们以后都不许记挂着这事儿。”
“嗯。”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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