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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的孩子可以随便跑着玩,看来这学农也不是特别讲究,毕竟年纪小。市里有几所中学,是正经拉练到郊区农场下苦力。
难怪孩子天天回家都高兴,有得玩当然高兴。
方海靠在树荫下看,时间一到,带孩子回家。
路上禾儿还是和小伙伴们叽叽喳喳地,到家属院一个一个分开。
到家也不停,跟妈妈讲讲讲,整间屋子都是她一个人的声音。
赵秀云好脾气地应,指挥她端菜端饭,摆桌子。
晚饭三菜一汤,凡是有肉都是罐头。
方海叹口气,也不掩饰自己下午的失利,有些好奇道:“我就是想换只鸡,怎么就换不到?”
赵秀云听了也想叹气,上下打量他,他是真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几分凶神恶煞吗?除了家里这几个谁镇不住。
又不会说话,连个开场白都没有,生面孔上去就说要换肉,怕人家不给他报到革、委、会是怎么的。
她说:”你这么说,人家没叫民兵连把你逮起来都不错了。“
不是,这有什么不行的?
不然她平常都怎么换?
赵秀云有心讲一讲,又觉得讲不明白,索性掏出五块钱给禾儿说:“明天你换给爸爸看。“
肯定能剩好几毛,禾儿也没忘记爸爸,伸出手说:“要学费的。”
胆子挺大,学费都挣到亲爹身上了,方海拍她的手说:“换到再说。”
他一个眼见能挣钱的人都换不到,牙还没长齐的孩子能行?
赵秀云一眼看出他的质疑,也不解释,给禾儿一个眼神。
“明天让你爸爸看看值不值。”
禾儿小胸脯拍得震天响,对爸爸这种不信任的行为,很是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方海不吭声,觉得这回自己又要栽了,没点本事,人家母女一伙的,能说这样的大话吗?
但他想不到禾儿要怎么做,夜里偷偷打听。
“这是还有什么诀窍吗?”
诀窍肯定是有的,但赵秀云手一摊。
“学费。”
母女都是财迷,方海也不是舍不得钱,还是等着看孩子明天怎么样,第二天那叫一个饶有兴致,吃过午饭就去找孩子。
不去早不行,鸡要杀要褪毛的。
跟老师说一声,禾儿带着爸爸走,这一片她还熟,左右看敲户人家的门。
也是巧了,就是昨天那位面善的老太太,方海抱着等孩子碰钉子的心思,站在一边看。
禾儿笑得乖巧,她本来就生得好,打扮得可爱,嘴甜起来要人命。
“奶奶,你们家有养鸡吗?”
老太太神色不算警惕,可能对着孩子还好些,半开着门道:“有啊。”
禾儿:“我妈妈说,家里来客人啦,让我拿鸡,顺便给您送五张票来。”
小话一套一套的,老太太上下打量,一拍大腿。
“哟哟哟,我这记性,你妈妈都跟我说好,我还给忘了,来来来,等着,奶奶给你拿啊。”
就这两句话,这跟他昨天说的有什么不一样?
禾儿不敢拎鸡,趁着拿东西的功夫把钱递过去,眼神使唤爸爸。
活鸡那叫一个扑腾,方海把它的爪子捆起来,问:“我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啊。”
他要给的钱还更多呢,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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