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家小姐哪里懂得这个,又是闭着眼睛,刀刃意料之中的刺歪了。
白悦妤没有防备,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随着胳膊上的痛苦一起来的是飞溅的血花。采青惊呼一声下意识的躲远了,白悦妤也惊的魂飞魄散,狼狈的四处躲闪。
直到采青在白悦妤的呵斥下从身后抱住了钱婉儿,钱婉儿的力气自然不比从小干活的采青,这场闹剧才算结束了。
白悦妤心有余悸的看着状若疯癫的钱婉儿,惊魂未定的抢过了她手里的匕首,这才定下心来,然后狠狠给了钱婉儿一巴掌,骂道:“居然敢在王府动刀,你是想死吗!”
谁知钱婉儿却不怕,只恶狠狠的瞪着她,红着眼眶道:“你骗我,你明明说只要我、只要我成了王爷的人,王爷顾念情分定然不会不管我父亲。可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悦妤冷冷的打断道:“你父亲是在牢里畏罪自尽的,而且死后还能安葬,也没有连累家里人。若不是王爷知会下去,你以为这样的滔天大罪你们钱家能逃的掉?”
钱婉儿原就是个性情温婉的官家小姐,哪里明白其中腌渍,否则当初也不会被白悦妤三言两语就哄的将身子给了季司宏。如今听得此言,一时也分不清是真是假怔在原地。
白悦妤见她如此心中松了口气,神色冷傲的接着道:“想来钱侍郎也是为了家里人着想,他身上的罪可不轻,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总要为活着的人打算,与其在大牢里受尽折磨,倒不如死了干净,还能不连累家家里人。”
钱婉儿想到父亲又是心痛如绞,却什么话都再说不出来。
人人都说她父亲罪大恶极,是死有余辜,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为父亲辩驳。纵然父亲的确不是什么好官,纵然父亲生前对她并不好,可那到底是她父亲。
如今父亲一死,钱家也散了。
白悦妤还在她耳边道:“如今人死灯灭,此事就算揭过了。但你母亲还卧病在床,还有一群弟妹等着你养活。今后你就好好伺候王爷,只要哄的王爷高兴了,你们一家子自然吃穿不愁。”
钱婉儿的心一路沉了下去,因为白悦妤说的没错,如今她已经是家里唯一的支撑,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母亲和弟妹们又要怎么办?
待采青放手,钱婉儿好似被抽到了魂魄般跌坐在地,眼中再没有了昔日的神采。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去奢望其他了。
建王之案拖了太久,尽管最后含糊不清就结了案,但皇上金口玉言自然不容置喙。
自建王受了罚众人便知此事是要不了了之,一个小小户部侍郎之死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尤其是安王殿下的大婚在即,彻底被淹没在了其中。
要说如今最受关注的当属安王府和白家,白家有齐氏这个主母上下打点。安王府则全赖老管家朱永鞍前马后,当真是忙的焦头烂额,偏偏他家王爷还是个忒不省心的。
“这些个角落里都擦干净了,王爷的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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