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打住,您也不用再让学校的领导来跟我讲,我没什么宏大的理想,用不着去镀这层金。”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非得要去一趟西国才算是学业圆满,学院里那么多人不去,他们就不圆满么?”
“……”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他的语气突然从理直气壮变得颓丧。
拿着文件夹的手抵着落地玻璃,沉默好久,才很低吐出一句:
“是。”
“我就是舍不得她。”
墙上的挂钟圆圆满满指向夜间十二点。
听到这句话,霍音的心跟着挂钟的秒针一起,停跳了一拍。
刚刚听阿让电话里提到去西国,她才恍然想起这件事她好早之前就有听说过。
那是在a大新传学院女生宿舍楼的楼下,那天冰天雪地,林珩来找她求和,碰巧遇上的陈阳调侃林珩,说人家程嘉让都保送西国交流学习了,他怎么还在这儿风花雪月。
那时候她跟阿让还只是几面之缘,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
他保送西国交流的消息她似乎也在徐教授那里听过,听说后来西国疫情严重,这事也被暂时搁置。
之后的半年里大家都忙得要命,没有人提起这件事,霍音也就不记得了。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造化弄人,原来好多事情,命运早已埋下了伏笔。
……
那天晚上他躲在阳台里极力拒绝。
她躲在沙发上流着眼泪偷听。
他说要把那份同意书撕掉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跑到阳台里阻止他。
西国医疗技术殊为发达,去西国交流的机会是多少医学生求之不得的。
她不可以让他因为她自毁前程。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里,她用近乎冷酷的态度告诉他。
她要跟徐教授去d国做深度报道,他也必须去西国交流学习。
即便她原本是打算拒绝徐教授的。
即便d国跟西国之间,隔着一整个大西洋。
她还是收拾好行李跟他说。
“阿让。”
“答应我,我们谁都不要做阻碍对方往前走的人。”
程嘉让去西国的时间在霍音之前。
航班启程的前一晚,他们在北三环这间公寓里彻夜疯狂。
霍音有时候会怪自己那晚玩得太疯了。
以至于在d国无法见他的一年零八个月,每个无人深夜,她都想他想到寂寂无眠。
-
霍音也没想到徐教授说的少则八月多则一年。
最后会拖到一年零八个月。
这一年多。
她跟徐老看着嫌疑人一步一步愈渐疯狂,看着警方人员步步收网,整个犯罪群体都在渐近走向灭亡的深渊。
她好想回国。
好想去西国见他。
可是也同样好想拍摄下所有珍贵的证据。
所以回国的日子拖了一天又一天。
而她也因为这项工作的保密性特殊性,没有办法远到西国去看他,也没有办法让他涉险前来。
所以她在d国他在西国的一年零八个月里,他们一面也没有见过。
距离最近的时候,是她跟徐老的住处附近新建了信号塔,她终于可以在闲暇的时候,跟他肆无忌惮地视频通话。
霍音在d国最高兴的一天,是徐教授请她到他们所在的边陲小城最贵的一家当地特色饭馆吃饭。
教授跟她说“我老头子也就再做这么一件大事了,以后啊,就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当时劝你来d国,嘉让那小子肯定恨死我了,行了,苦日子熬到头了,老头子我不拘着你了,事情差不多,明天就收拾收拾,回国还是去找那小子,都随你。”
那是他们在d国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可是霍音高兴到这顿饭也没有吃完,就跑回他们租住的破旧小楼,一边拨程嘉让的电话一边收拾行李。
电话接通以后。
他问她什么事有那么高兴,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她说傻就傻吧二傻子明天启程去西国找你。
他沉默了好久,最后说:“那我先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男人的声音很轻,却无比郑重。
“准备见你第一面就跟你求婚。”
霍音被他说得又哭又笑,抹了一把眼泪揶揄道:
“哪有人跟你这样,求婚还带提前告诉的,求婚不都是要惊喜?”
她笑。
程嘉让也跟着她笑。
说那就拜托她假装刚刚什么话也没听过,到时候配合他一下。
那天他好像也没什么事,他们隔着手机,各种重洋万里,隔着一整个大西洋,隔着一次也没见过的一年零八个月。
从白天聊到黑夜。
没有话可聊的时候,即使是无声地看着对方傻笑,也不愿意挂掉电话。
直到霍音在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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