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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妙言下毒之事,她不能不心有余悸,也不能释怀。她担心赵妙言会入东宫为主,那时她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生什么气?不过是经过个宅子,用的着生这么大的气?”司徒珏笑着揽她入怀。
“殿下如此是故意的吗?好容易出来逛逛街,还要倒我的胃口。殿下是要告诉我赵姑娘出身多高,门楣多阔吗?”
“无理取闹!”他按了按她的脑门,“待会去茶楼你便知道,孤今日带你出来,不是倒你的胃口,而是增你的胃口!”
她半信半疑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神秘道:“你待会就知道了。”
酒肆茶楼素来是信息汇集之地,每日西京多少新闻都是在这酒楼中传扬开来。
他们来的是西京最热闹的一座酒楼,叫做“雅茗筑”。
酒楼建的漂亮,唐蕊也看的高兴,她戴着白纱帷帽,由着太子牵着下了马车,后头跟着田广还有两个便衣侍卫。
上了二楼,茶客诸多,各桌都有人高谈阔论,也有人静坐品茶聆听,热热闹闹很有些趣味。
捡了靠窗的一个干净桌子坐了,小二瞧着他们这架势定然是富贵人家的家眷出行,连忙过来热情招呼。
今儿他们来这里喝茶重点不是茶,司徒珏随意点了茶跟几样时新的点心,不一会儿便送了上来。
唐蕊开心极了,虽然带着帷帽不大方便,但是能坐在人群当中吃着小点,自由的如同庶民一般,她心情大好。
这民间的点心也跟宫中不同,油炸果卷、鸡蛋凉糕、桂花糕青团子,模样朴实味道却都很好。
她喜欢吃甜点,小点心上来便吃的不亦乐乎,许多是她在宫里头没吃过的,在外头做的别有一番风味。
看她跟只馋猫似的,司徒珏好笑的说:“别吃太多,小心积食。”
唐蕊伸手取了一个炸果卷递到他的嘴边:“你也尝尝?”
一旁田广瞪大了眼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良娣这是要喂吗?
司徒珏也是一怔,不过周遭人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未必注意这里,饶是这样,这纤纤玉手拿着果子伸到他的嘴边,他白玉般的脸上也是浮起一丝薄红,顿了顿,还是张嘴衔了果子吃了下去。
唐蕊瞧着他脸红大乐,反正自己有帷帽挡着,他堂堂太子被当众喂食,不好意思了吧!
这时,耳畔传来一声:“若说起这最近的大新闻啊!非赵家的那位姑娘莫属啊!”
唐蕊一听,立即转头去看,只见邻桌几人高谈阔论。这话音一出,其他有不知晓的人立即探头问:“你说的可是国舅爷家的姑娘,传闻要做太子妃的那位?”
唐蕊一惊,看向司徒珏,只见他微笑颔首,“听听。”
“还太子妃呢?拉倒吧!前夜里头,那赵二姑娘的闺阁里跑出男人了!”
众人一阵哗然,连周遭高谈阔论的人也熄了声竖起耳朵听这边的故事。
“真的假的?有何证据?!”
那人道:“可不是有证据吗?这空穴不来风,都有人瞧见了!那人武功好的很,从高墙蹿出,身材高大,腰佩金带,想必长得也好。只是他越墙的时候掉了一样东西……”
众人焦急:“掉了什么?”
那人戏谑笑道:“掉了赵二姑娘的肚兜!”
“哈哈……”在座的汉子们一个个乐哈哈的,想象着赵二姑娘应该戴什么样的肚兜。
“你怎么晓得是赵二姑娘的?说不定是别人的呢!”
那人捋了捋须:“这消息怎能错?是从赵家的下人丫鬟嘴里传出来的,对外啊,只说是赵二姑娘的院子里进了贼!”
“怕是采花贼吧!”
“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未必是贼呢,说不定是那赵二姑娘的好情郎!”
又是一阵哄笑。
“这样的女子,如何做太子妃?如何当国母?这还没过门,太子头上的绿帽子可是绿油油的啦!”
听了这话,司徒珏的脸色黑了黑,唐蕊瞧着他那脸色,“噗嗤”一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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