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还会被人骂作傻蛋!
世态就是如此的残酷和炎凉。
有了院试那次的经验,李四儿这一次准备得更加充分了。
一万两银票,全都换成了现银。五两一只的官平银元宝,两只一对,足足准备了一千对。
别的且不说了,单单是换银元宝的火耗钱,就掏了不少。
上次,顺天府的官差,来了一拨又一拨。到最后,银元宝发完了,只能发银票了,倒是闹了个小笑话。
这年月,不管是院试、乡试还是会试,只要稍微有点瓜葛的衙门官差,都会找由头,上门来讨赏钱。
当然了,如果是穷鬼中了举,又另当别论了。恐怕,没几个官差,肯白跑一趟的去吃西北风吧?
问题是,隆科多那可是脑门子上写了贪字的脏官,谁不知道他兜里有的是银子?
刘嬷嬷上次考虑不周,丢了面子,这次自然是卯足了劲儿的办差。
五十大箩筐的铜钱,摆满了前院大门后的墙下。反正吧,洒完一筐,再来一筐。
李四儿有的是钱,只管可劲的造吧。
隆科多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喜庆的绣鱼出水的长马褂,寓意很明显,鱼跃龙门也!
李四儿则是一身大红的月华裙,端坐在正院的上房里。
有清一朝,只有正室嫡妻才有资格穿大红的衣裙。妾室,哪怕是尊贵无比的圣母皇太后,顶多只能是个粉红色罢了。
例如,慈禧太后。别看她是同治帝的亲妈,光绪帝的养母兼亲姨母,掌权长达四十八年之久,她在宫里就从没穿过一件大红色的衣裙。
但是,隆科多就坐在李四儿的边上,对于刺眼的一片大红,完全视若无睹。
这简直是把传统的封建礼法,整个的都践踏在了脚底下。
“怎么还不来呀?”
“红梅,什么时辰了?”
“回太太,辰时二刻。”
“唉,都辰时了,怎么还没来人报信?”
面对唠叨不休的李四儿,隆科多明知道,贡院那边辰时六刻才可能出结果,却也没胆子挑明了说。
李四儿被惹恼了的时候,那是泼辣异常,她真敢拿起鸡毛掸子,劈头盖脸的狠抽隆科多。
就在李四儿长吁短叹的时候,大门外忽然传来嘈杂且鼎沸的人声。
这时,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当……”响亮的铜锣声,彻底打破了隆府的宁静。
“捷报,捷报,贵府佟佳老爷,讳玉柱,高中顺天府乙酉科乡试第一名解元公,桂榜摘元,金榜连登魁首。”
“捷报,捷报,贵府佟佳老爷,讳玉柱,高中顺天府乙酉科乡试第一名解元公,桂榜摘元,金榜连登魁首。”
一直守在大门外刘武,吸取了上次被胡彪占了便宜的教训,他刚听清楚第一名解元公这几个字,马上转过身子,撒开脚丫子,疯狂的往里头跑。
上次,胡彪吞了一百多两银子的重赏,太招人眼红了。
这一次,刘武绝不打算落于人后。
(ps:解元落袋,月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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