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好在这里的人都淳朴善良,会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来招待她们。
次日,谈烟在浅塘镇安定下来的第一天,她打开手机才发现江骋打了几十个电话过来。
而她一个也没接到。
谈烟打了个电话过去,没一会儿就接通了,她主动说道:“我在浅塘拍戏。”
“嗯,我后来有联系你的公司。”江骋说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江骋问道。
谈烟有些哭笑不得:“大哥,我才刚来,十天左右吧。”
“怎么,想我了啊。”谈烟心情好就喜欢调戏人。
“是。”江骋大方承认。
谈烟心忽地动了一下,但她不知道说什么,正要转移话题时。
江骋在那边开口:“在那边注意安全,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嗯。”
谈烟刚来浅塘镇,各种水土不服,前好几天都在生病,不是各种吐就是睡不好。
这样一病,反而更像戏中女主小时候干瘦,贫苦的生活状态了。
谈烟干脆带着病让自己饿着,这么一饿,电影人物的状态出来了,拍戏也就顺畅了。
导演在记录花絮的时候评价谈烟:“刚开始以为谈烟是一朵被处处呵护的人间富贵花,可这段时间,我和工作人员都发现,她是拿出十二万分的敬意来拍这部戏的,也付出了很多。”
“她不是富贵花,而是一朵枪炮玫瑰。”
与此同时,谈烟与村民们也相处得越来越愉快。
周三晚上,满月。
谈烟穿着印花衬衫,因为夜晚凉气过重的原因她又在肩头披了块当地的披肩,下身是烟管裤,正在葡萄架下同当地人喝青梅酒呢。
周氏老夫妻育有一儿一女,大女儿在南方读医科大学,小儿子正在读高中。
小儿子身材瘦高,脸上有最真的高原红。
他夸谈烟长得漂亮,形容:“像自家每天喝的牛奶,又白又滑。”
“要我看,妹崽像灿烂的牡丹花嘞,”周母洗好一盘晶亮的葡萄递到她面前。
“有对象没有?”周母笑呵呵问道。
这里的人都是淳朴直接的性格,她们遇到想到的反而不会掩饰,会选择问出来。
谈烟喝了一口青梅酒,笑笑:“我都结婚了,不过——”
“闹别扭啊?没事嘞,两夫妻之间就是这样,小打小闹才是你们感情的调味剂。”
谈烟坐在藤椅上,她怀里窝着周家的一只小奶猫,正扬起嘴角同她们一家人聊天。
第七天晚上,谈烟拍完戏,穿着贴身的针织衫,靠在周家门口,正馋着周姨酿的葡萄酒。
她多喝了几口,依在那里,白皙的脸颊泛起两朵工晕,像是当地最俏的姑娘。
谈烟有些恍惚,一抬眼,男人竟然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
江骋穿着黑色体恤,长裤子,眉眼冷淡,倒不像那个在商场上杀绝果伐的江总了。
像高中时期那个沉默的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谈烟看见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心动。
“客人要吃饭还是要住宿?”谈烟起了逗弄的心思。
女人穿着一条棉质的吊带长裙,外套披着一件姜黄色的针织衫,月光照在她脸上,有一瞬间的温柔。
江骋漆黑的眸子由上往下一扫,她斜斜地靠在门口,一条长腿是曲着的,还无意识地蹭了一下另一条匀实又白嫩的小腿肚。
又白又软。
这是江骋的第一感觉。
他看向谈烟,回答:“住宿。”
谈烟笑了一下,眉眼透着一丝妩媚:“太贵了,你怕是住不起。”
说完她转身就要进门,江骋走上来,攥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带向自己的胸膛。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江骋抱着她:“想我了吗?”
“我想了。”江骋说。
谈烟其实还好,这段感情她不主动,平和看待以后,自己反而过得没那么受委屈。
现在,换江骋受她之前受的那么苦了。
江骋在京南处理好几个重大项目后,就剩下的全推给高至了,他千里迢迢来到浅塘镇,想要一个答案。
江骋顺势也在周家住了下来,白天谈烟拍戏,他就在旁边跟着。
剧组的人都知道,环视的江总为了追回自己的女人,哄好老婆,天天跟在一边,导演还嘲笑他们,都结婚了怎么比热恋期还甜蜜,实在是让旁人羡慕。
最后一天,江骋没有去跟组,而是在镇上一家网较好的宾馆处理邮件。
火灾发生的时候,江骋嗅到了一丝浓烟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江骋立刻关了电脑,走出去问外面清洁的服务员:“这附近哪里发生火灾了吗?”
“是天临村那里,离这不到八分钟,估计是距离太近,风把浓烟味吹过这边来了。”
天临村?那不就是谈烟拍戏的地方。
江骋当下一紧,立刻冲了出去。在赶去找谈烟的路上,他心里的焦躁不安全部放大。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手足无措的。这不像生意场,有自信和谋略就够了。
因为谈烟是一件不能冒险的事。
如果……谈烟……如果,他不敢再往下想。
在赶去拍摄现场的时候,一群人围着一座故居。
浓烟漫天,火苗舔着墙角一路往上蹿。消防员及时出现,给事发地点拉出了警绒线。围观的人神色担心,同时议论纷纷。
江骋心里的不安放大,混乱中,他攥住一个工作人员,声音是未察觉的抖:“里面的人呢?”
“还在抢救中,不清楚,好像伤情严重。”对方用力挣脱他的手。
江骋心里的恐慌加重,意识先快于理智一步,趁混乱中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好在,江骋冲进去的时候还抢了一位消防员的一小桶水。
其他发现的消防人员拦也拦不住,冲着他的背影直叫唤。
越往里面走,浓烟越呛人,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苦。
“谈烟!”
“谈烟!”
“谈烟!”
江骋越走越近,火焰还在持续燃烧,不断有残垣掉下来砸在他身上,将他身上昂贵的西装烫成一个洞。
拐角处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我在这。”
江骋快步走了过去,发现谈烟被困在一个房间里,门板砸下来,挡住了她的出路。
在看见谈烟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安终于落地。江骋侧着身子一脚踹开横在面前的门,将缩在角落里的谈烟拉进自己怀里,久久没有说话。
“吓到没有?”江骋问道。
“当然……咳,我可不想死,我还没让你好好追我就——”谈烟佯装淡定。
可说着说着,眼泪就无声地流进了他脖子里。
怎么会不怕?她是一个女孩子,事发时,身边的同事被冲散,她一个人孤立无援,下意识想到的就是江骋。
出了事,谈烟不得不承认,她想到的还是江骋。
他事事出现在她面前,为她挡下一切,让她无形之中地依赖他了。
在等待救援的期间,谈烟告诉自己要等,要冷静,不能慌。
在真正看到江骋那一刻,她终于绷不住,把鼻涕眼泪蹭在他衣服上。
“呜呜呜呜,江骋,这里的烟熏得我眼睛疼,带我出去。”谈烟边哭边说。
“好。”
江骋一边说话一边从裤袋里掏出手帕,以及将手帕打湿,递给谈烟:“捂住。”
江骋牵着谈烟一路逃离火海,浓烟滚滚,尖叫声和哭泣声反而坚定了他们握紧的手。
就在两人快要到出口的时候,忽然,他们所处的偏厅有房梁直直地朝谈烟打了过来。
江骋下意识地将谈烟拥在怀里,往旁边一躲,却还是被长长的房梁敲中后背。
他抱着谈烟,下意识地发出一声闷哼。
江骋最后还是强忍着被烧伤的痛,带着谈烟出去。
谈烟在一边急得都要哭了,好在一旁的救助人员及时赶到,将他背了出去。
救护车上,江骋躺在担架上,谈烟坐在一旁。
医生将江骋翻了个背,从中间剪开他的衣服。
衣服黏着血肉,被医生用力一扯,江骋闷哼一声,额头的汗砸了下来。
他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烧伤得不成样子。
医生护士在一旁给江骋做简单的急救,本来情况就比较紧急,偏偏病人紧紧牵着旁边女人的手,不肯松开。
护士叹了一口气,生死面前,人总是下意识地想抓住最爱的人。
江骋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力不从心了,他的手指按了按谈烟的手背,有些无奈:“别哭了。”
“好。”谈烟擦去眼泪。
“还有——”江骋费力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戒指,努力又缓慢地往谈烟手指上套。
谈烟盯着那枚戒指,有些吃惊。她设计好又扔了的戒指,怎么会出现在江骋手里?
“你哪来的?”谈烟问道。
江骋笑了笑,没有回答。天知道他找这个戒指有多辛苦,那天葛亦今告诉他高中发生的事后,还把戒指的事告诉了他。
葛亦今的原话是:“谈烟看起来什么都想要,但其实她才是那个最不敢要的人。”
江骋冒着雨赶去那家餐厅,找到服务员,说希望出三倍的价钱买回这个戒指。
服务员一脸慌张地说自己随便找个当铺当掉了。
江骋又只好回到家,找出谈烟画过的设计图,找那枚戒指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找到。
最后他花高价,从一位女人的手里买回来。
江骋这么执着是因为,这戒指代表着这是属于他们的爱情。
“谈烟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江骋的声音虚弱。
江骋待在一辆老旧的救护车里,一方天地,见证的人只有医生和护士。
可他眼底的紧张和渴望是真真切切的。
谈烟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掉下来了,她破涕为笑,点了点头,却言不由衷:“但是这个求婚仪式……也简单了吧。”
这跟她想象的浪漫且豪华的求婚仪式一点都不同。
但是,跟她十七年岁想嫁的那个人是一样的。
/
一年后,京南市。
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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