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我不想。每次要跟着你的脚步我很累,我就是学不进去,你每次逼我学这些东西真的很烦。我不管去哪儿,反正我家会培养我。”谈烟硬着心肠说道。
“没关系——”
“江骋,我们分手吧。”谈烟打断他的话。
江骋脸色沉了下来,他问道:“谈烟,是不是每次说分手对你来说这么轻易?”
“不是,这次是真的,我累了,我们分手吧。”谈烟匆忙说完这句话,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两人分手的消息很快在学校传开,谈烟继续在学校当她风光的大小姐,江骋则沉默得像一个隐形人。
人人嘲笑江骋,说他可怜,被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甩了。
还有人说谈烟的喜欢也不过如此,怕是喜欢上了别人。
每次听到这些传言,谈烟都下意识地攥进拳头,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这样说江骋。
周四校运会,谈烟是广播员,播了一段时间,她溜去后面的器材室喝水玩手机。
忽然,谈烟听到门口一阵响动,她心一惊以为是老师来了。
一回头,对上一双沉沉的眼睛,是江骋,谈烟的心缩了一下。
谈烟拿着一瓶水,见到他,故意冷下脸从他身边走过。
不料,江骋站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让让。”谈烟声音冷淡。
不料,江骋挡在她面前,攥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烟,我不想分手。”
“你别不要我。”江骋的语气祈求。
谈烟的心颤了一下,她看向江骋,感觉他脸上的红晕不正常,攥着她的手传来的温度也烫人,他应该是发烧了。
谈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烧不去看病要来找她,虽然心里心疼得要死,她还是甩开他的手:“你好烦啊,不要再缠着我。”
任谈烟后面说出多难听的话,江骋紧抿着嘴唇不肯放手。
“江骋,跟你这种家庭出身在一起的人,我好累,做什么都要顾及。我现在喜欢上别人了,他比你有钱,长得比你好看。”谈烟选择了最不愿意的方式来跟他分手。
果然,攥着谈烟的手慢慢松开。
再后来,临近考试前,江骋再一次放下自尊来找谈烟,求她不要分手。
谈烟当着全校同学的人面嘲讽江骋玩不起,还说他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她买一支口红。
江骋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的尊严被谈烟狠狠地践踏在脚底。
谈烟当着全校师生,当着张骋的面,上了一辆豪车。
那位豪车的主人下来迎接的时候,江骋看了他一眼,确实如谈烟所说,对方长相英俊,又有涵养,身上散发的气质不自觉地吸引别人的目光。
跟他这种人不同,那人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
后来,江骋彻底地消失在京南一中,有人说他休学了,有人说他出国了,但再也没人有他的消息。
谈烟也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才返校,返校的时候,谈烟依然活得张扬明亮。
人们以为谈烟会有新的男朋友,只是再也没过她的新男朋友。
她在人群中依旧是最亮眼,笑得最大声的那一个,只不过她是一个人。
葛亦今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初谈父出事,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这件事的腥味太重了,他们都怕惹祸上头。
唯一有意向给谈父当证人,并且愿意帮忙处理是一位姓林的,他算跟谈父交情较深,自己的儿子以前也辅导过谈烟。
林伯父挺出的一个要求是让谈烟跟他儿子吃顿饭。
大家都知道,他的小儿子倾慕谈烟已久。
很简单的一件事,可谈烟是抗拒去做的,是林曼华逼她,她的尖酸刻薄面目终于藏不住:“让你去吃顿饭,不是把你卖给他。你还有良心吗?你爸没现在等着你救,你不要忘了,你小时候被人抛弃,是你爸把你捡回来的!”
“别说了,我去。”谈烟说道。
江骋听完这些后,抽了一烟灰缸的烟,最后他哑声道:“谢谢。”
分手都不能怪两人,要怪只能怪命运,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现在回过头来看看,更狠心的好像是江骋。当初他出国后,断了一切联系方式,毕了业之后也一直待在美国,直到受召回来。
反倒是谈烟,从分手以后,看起来依旧没心没肺,且骄纵,可她连手机号码都舍不得换,却一直没等来江骋的电话。
江骋知道这些全部过程以后心更疼了,同时也后悔。
这么好的姑娘,他怎么就没好好珍惜呢。
谈烟回国以后发了个状态,照片里的她看起来元气满满,眼睛剔透且明亮,又恢复了从前明艳照人的样子。
葛亦今说她在酒店一直住着不是事,就劝她在找到房子之前,搬来跟她一起住。
江骋想见谈烟,却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有守在葛亦今家楼下。
每天晚上,江骋下晚班就会来谈烟家楼下,开着车静静地在那里呆着,也不敢上去打扰。
一连好几天,江骋都是这样。住这个小区里的人谁不知道,每晚楼下都有一辆帕加尼守在那里。有时候江骋会在楼下站到半夜,有时候在车内待到天亮。
谈烟也知道这件事,葛亦今劝她下去见江骋一面,后者说道:“他要等是他的事,我已经打算向前看了。”
周五晚上,忽然下起了一场暴雨。谈烟窝在葛亦今家背剧本,听音乐,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喂。”谈烟顺手关了音乐。
“烟,是我,”电话那边传来哗哗的雨声,江骋的声音很低,“我在楼下。”
谈烟握着电话走出阳台,雨珠不断地往下砸,有的还飞溅到她脸上。
她往下一看,果然有辆黑色的车停在了那里。
“烟,你能不能下来,”江骋的声音在电话里掺着一点疲惫,“我发烧了。”
“我想抱一抱你。”江骋哑声说道。
谈烟原本平静的心被他搅出一阵波痕,她暗自警告自己清醒点。
“生病就是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谈烟语气生硬。
江骋是真的发烧了,前几晚站在楼下到半夜,作息又混乱,自然是受了风寒。
他咳嗽几声,语气认真:“虽然迟了很久,但我还是想说。”
“烟,我爱你。”
江骋的声音低沉又带着鼻音传来,一阵又一阵敲打在谈烟的心上。
“所以呢?”谈烟问他。
这句话她等太久了,听到之后发现已经没有想象中这么期待了。
“所以我要重新追你。”江骋一字一句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大概更个两周,到月底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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