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江骋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继续看自己的文件,没有回谈烟。
“江骋,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别让我看不起你,你做事不是一向不拖泥带水的吗?签了这个字,你就自由解脱了,以后绯闻满天也不用澄清了,再也没有人跟你闹,花样作给你看。贺之音这么知书达礼,你应该会轻松很多……”
谈烟越说越离谱,江骋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脸已经沉了下来了。
“啪”地一声,江骋把钢笔扣在在桌子上。换往常,手下人听到这个声音,知道这是江骋发怒的前兆,早就心惊胆战地候着了。可谈烟不怕。
“谈烟,激将法对我没用,还有,我不喜欢贺之音。”江骋眼睛沉沉地盯着她,重复道,“我不会签这个字。”
“江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打电话给爷爷?”谈烟被气得从包里翻手机,手都有点抖,怎么也找不到手机。
江骋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一旁的手机,调出老爷子的号码,走到谈烟身边,语气猖狂:“来,你打,你觉得他会劝我们和好还是离婚?”
“烟,就算我被他打死也不会放手。”江骋看着她,语气近乎偏执。
谈烟来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被江骋弄得全线崩溃。
她开始发脾气,做着江骋不喜欢她做的事。
谈烟随手抓了江骋办公室里的东西,角落里的那个唐朝花瓶,“嘭”地一声被她摔碎成两半。
书架旁边的通玉书童被她砸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办公室外的助理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看见这个女人在总裁的办公室里大闹特闹,以为是来要名份或者钱财的,他正要把人请出去时。
江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出去。”
秘书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剧情发展?即使心中疑惑,他也冲老板鞠了一躬然后跑出去了。
谈烟把江骋办公室里的东西能砸得都砸了,摔得七零八落。
可江骋眼神都不动一下,一点都不心疼这些被砸坏的东西,仿佛这些成千上万的东西在他眼里根本不值钱。
谈烟随手扔东西,混乱之余,看到了办公桌里的那棵小小绿色仙人掌。
是谈烟送给他的。
谈烟看向它,江骋一眼便知道她做做什么,脸色骤变,皱眉阻止:“谈烟——”
只可惜,在江骋伸过手阻止的时候,谈烟高高举起将盆栽恶狠狠地刷在地上。
白色的花盆裂开,那棵仙人掌似乎被人遗弃在地上。
一如他们一摔即碎的婚姻。
江骋看着她,声音发凉:“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摔碎它?”
见江骋神色大变,谈烟心底终于畅快了几分:“因为这是我送的,我现在想把它收回来了。”
这一句话刺得江骋心脏隐隐作疼,他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眼睛一瞥,看到谈烟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花瓶割伤了。
江骋走过去,想看她的手,谈烟后退,不让他看。
两人这样一来一往间,谈烟被逼退,直直地跌落在沙发上。
“让我看看。”江骋声音诱哄。
不等谈烟回他,江骋拉过她的手,葱白的指尖被碎片划出一个口子,源源不断的血珠冒出来。
江骋想也没想,低头将她的手指含住,将血液一点一点舔舐干净,眼神虔诚。
谈烟被江骋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弄得去眼睛发酸。
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走到今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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