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告诉老爷子!”江莉说道。
江骋随意笑了一下,嘴角玩味:“到时候爷爷信我还是信你,你可以试试。”
“还有,你挪用公司公款,跑去拉斯维加斯去赌的事,以为没人知道吗?”江骋看着她,声音凛冽。
江骋就这么看了她一眼,里面透着几分寒意,江莉整个人后背感到发凉。
她以为……没人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之前一直在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出手,就是想让你尝尝吃了哑巴亏又不敢吭声的滋味。”江骋的眼神凉薄,看她如陌生人一般。
“你……你要我怎么做?”江莉嘴唇抖动。
“跟谈烟道歉,”江骋斜睨了她一眼,“以后也不能针对她。”
“好。”江莉只得答应。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江骋走了进去,他慢条斯理地就摘了眼镜,露出一双透着寒意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人无法直视。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教训。”江骋看了一眼。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江莉的视线隔绝开来。
电梯里面的人面容冷峻,脸色不为所动。电梯外的江莉脸色惶恐,还没有从他的警告中走出来。
“那我先回前厅了。”谈烟出声,将江莉的思绪拉回。
即使江莉道歉,谈烟也没打算和她深交,象征性了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后花园。
江家从三四点就准备年夜饭,谈烟跟上次一样钻进厨房里,跟张婶聊天,顺便帮忙打下手。
晚饭在霞光坠落最后一点光亮的时候开动。
一家人聚在一起,小孩换上红色的新衣服,两只眼睛里溢着兴奋。
一道又一道菜上来的时候,江骋原本随意夹筷子的手停了一下。
这里面,有一小半都是江骋爱吃的菜,江骋下意识地看了谈烟一眼。
谈烟把一快竹笋夹进江骋碗里,悄声说:“这次没有毒。”
江骋看了她三秒,慢吞吞地把竹笋放进嘴里,爽脆又鲜嫩。
容姨倒了一杯酒给江父,笑着对江骋说:“烟烟可真偏心你,这些菜都是她特意嘱咐张婶做的,说这都是你爱吃的。”
“对了——这里面有一道菜,糖醋排骨,是烟烟亲自做的。”容姨笑弯了眼睛。
江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看向谈烟,后者在他专注的注视下脸慢慢变红。
毕竟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为了讨江骋开心,她竟然肯下厨做菜。
之前追江骋的时候,也只是天天点外卖提醒他准时吃饭。
江骋伸手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嚼了一下,然后停顿了一下。
谈烟眼神期待地看着他:“好吃吗?”
“好吃。”江骋低垂着眼,夸道。
接下来,江骋的菜几乎都变成了糖醋排骨。
老爷子见他夹筷的次数频繁,也夹起来尝了一块,脸色骤变,最后看着亲孙子什么也没说,面不改色地一直吃着小排的样子笑了笑。
饭过半晌,臣臣在另一边安静地吃饭,他看小舅舅吃糖醋排骨吃得欢,也夹了一块。
仅是咬了一小口,臣臣就苦着脸开口:“难——”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江骋的眼神冷不丁地看了过来。
在他的眼神压迫下,臣臣委委屈屈地闭了麦。
谈烟一向不爱吃甜的食物,晚饭快要结束的时候,她想才起来夹一块自己做的糖醋排骨尝尝。
谈烟嚼了没两下,表情石化,最后夹那块排骨放在碗里,再也没动起来过。
晚饭结束后,谈烟领了三份红包,长辈们还明里暗里暗示他们抓紧时间要孩子。
江骋不好在新年到来之际,扫她们的兴,也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他们在江家待了两个小时就回自己的家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谈烟一直时不时地把眼神投向一旁开车的江骋。
江骋看着前方的路,打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问:“看什么?”
“我想看你的嘴巴有没有被糖醋小排弄得失去味觉。”谈烟一边说一边凑前来盯着他的嘴唇。
“吱”地一声,江骋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猛然停在路边,他便头看着谈烟,语气淡定:“你是不是找亲?”
接下来开车回家的路段,谈烟坐在副驾驶上老老实实地没再开口,做了一回安静的美人。
到家后,谈烟去洗澡,江骋窝在沙发里休憩。
等谈烟醒来后,发现男人站在阳台处。
江骋站在那里,背影高大又显得有些孤独。
他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咬在嘴里,正低头找打火机。
忽地,一双温软灵巧地手伸向紧贴着他大腿的裤袋,然后顺出了打火机。
再抬眼,江骋对上一双眼尾上挑的媚眼。
谈烟摁下打火机,青蓝色火焰照亮了棱角分明的江骋。
同时,谈烟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江骋偏头凑前去,将烟点燃,他抬手吸了一口,烟雾从他薄唇里呼出,再漫过他冷淡又禁欲的脸。
谈烟看他抽烟,一时间烟瘾犯了,她的手去从摸江骋的裤袋。
江骋目视着前方,像是预料到她的动作似的,在她的手贴在他的裤带时,毫不留情地攥向她的手。
谈烟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江骋攥着她的手连人带进自己的怀里。
谈烟背后是他滚烫的胸膛,江骋将她至于方寸间,一只虬结有力的手臂撑在阳台上,香烟在他指尖静静燃烧,发出猩红的火光。
“老实点。”江骋嘴唇贴在她耳朵边上。
谈烟被他呵出来的热气产生得痒意弄得一激灵。
谈烟感觉到江骋今天的情绪变化,于是老老实实地代在他怀里。
“你想你妈妈了吗?”谈烟了一会儿。
“嗯。”江骋没什么情绪地应道。
谈烟沉默了一会儿,淡然地笑笑:“只要你别不要我,我会陪你一辈子啊。”
话音刚落,隔江对面的烟花忽然腾至天空悄然绽放,然后在黑幕中拖出一道又一道绚烂的流星。
“好。”江骋声音沙哑,在她颈侧偏头吻了吻她。
午夜钟声在下一刻敲响,新年来了,江骋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从侧边同她深吻起来。
江骋吻的游移耳侧时,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话:“烟,新年快乐。”
烟火的美丽,寒风钻进毛孔里的冷意,再随即被男人的炽热贯进来。
冷热交融,谈烟觉得难受又在期待什么。
十分钟后,江骋抱着谈烟走进去,中途,他手机发出震动声。
江骋摸出来一看,上面赫然躺着一条短信,来自贺之音:江骋,新年快乐。我马上就要回国了,期待再见到你。
谈烟揽着他的脖颈,看着走神的江骋问道:“谁呀?”
江骋回神,熄灭手机灯光,敛起眼底的情绪,淡淡地答:“没什么,广告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了,营养液别过期浪费了,投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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