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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谈烟出席一场记者发布会,休息的空档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谈烟坐在休息室,犹豫了一下,点了接听:“喂。”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小烟呐,是我。”
“爷爷。”谈烟立刻地乖乖地喊人。
那边笑了两声,声音爽朗:“小烟,是这样的,明天正好周六,你和江骋有没有空回家陪我这个老头子吃顿饭?”
谈烟当下跟小助理打了个手势,后者打开行程表——周六晚上她要出席一个品牌活动。
她走不开,可一想到对方是江骋的家人,狠心道:“我没事,爷爷,明天我和江骋晚上回去看您。”
“好,那我吩咐张嫂给你们做好吃的。”老爷子在那边笑了几声。
谈烟挂了电话后,心情是明朗的,可以和江骋的家人靠近,多了解他一点,她这份喜欢就会轻松一点。
晚上谈烟先回到家,吃了点东西去衣帽间找第二天穿适合谈家的衣服,挑了几件后,又想着替江骋挑几件衣服。
虽然他们现在关系复杂,但是人前统一的恩爱还是要做到的。
虽然两间衣帽间是打通的,但谈烟很少他的衣帽间,翻他的东西。因为江骋的衣服基都是私人定制的西装,或是大衣,都是简单的黑白系列,气质还跟他挺搭,冷淡又内敛。
不过谈烟喜欢他穿白衬衫的样子,规矩又禁欲,她又喜欢扯他的领带,迫使江骋低下头来看着她,成就感十足。
谈烟拉开白色衣柜,探出手来挑选他的衣服,挑了好久,终于选中一件合适的。她蹲下身,拉开抽屉。
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领带,还有剔透别致的袖扣。谈烟拿了一颗棱形花瓣的袖口放在手里把玩。
玩了一会儿,谈烟便放回去,正要将抽屉合上,不经意地看到柜子角落里放着一个暗蓝色的锦盒。
锦盒外面是繁复的花纹,谈烟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条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低奢的光。
谈烟看到它的第一眼,怦然心动。
这不就是她之前在时尚杂志看到的boucheron高级珠宝吗?这款项链是最新款,主要是非常难预定。
居然被江骋买下了。
银色的项链缠在谈烟葱白的手指,中心是由玫瑰切割的红宝石,繁杂又精致。总之,谈烟越看越喜欢。
谈烟想起了她之前跟江骋表达过对于化妆师收到她老公礼物的羡慕,还跟他各种明里暗里的暗示,结果江骋一副我有钱,你随便花的态度把“不解风情”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为此还失落了一下。
但原来是偷偷给她准备了惊喜啊。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天天给江骋点忆江南的菜了,点点其它的开开胃。
晚上江骋回家的时候,人还在站在玄关处,连鞋都没有脱,谈烟跟只热情的小狐狸一般,声音温软:“你回来啦?”
“渴吗,要喝点水吗?”
“今晚想吃哪家的外卖?”
“洗澡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
江骋眼睛眯了眯,声音低沉:“你又闯什么祸了?”
谈烟听后一愣,非得她闯祸才能对他好吗?她不是一直都对他好。
“没有啊,”谈烟嫣然一笑,接过他手里的领带,“我今天心情好。”
“对了,今天爷爷打电话给我,叫我们一起回老宅吃饭,你明晚把时间空出来。”谈烟语气自然地说道。
江骋正抬手解着扣子的动作一顿,语气明显冷淡下来:“你答应了?”
谈烟坐在椅子上倒水喝,没有注意到江骋的语气变化。她喝了一口水:“是啊,长辈叫晚辈回家,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我看爷爷他还挺开心的。”
其实两人分开十多年,对于对方以前的生活都不太了解。比如江骋,上次带谈烟回家,她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江骋看了一眼心情愉悦的谈烟,原本的那些冷话又给止住了:“没什么。”
“那你去洗澡呀。”谈烟说道。
谈烟说完之后,就不管他去做自己的事了。江骋休息了一会儿便去楼洗澡了,在外面工作了一天,能让神经得到舒缓的自然就是热水澡了。
热水淋了下来,江骋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得到舒缓。约四十分钟后,江骋穿着银灰色的真丝睡袍走出浴室的门,一滴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下来,隐隐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声响。
江骋走下楼,声音越来越响。等他看清全貌后,眼角突突地一跳。谈烟正在做她的瘦身瑜伽,还伴着谈式鼓励。
用谈烟的话来说,剧烈运动她吃不消,只有瑜伽这种轻缓的运动她才可以接受。
淡淡的柑橘味道伴随着“燃烧我的卡路里”,“今天你坚持一小时,明天变成万人迷”这样的口号,以猛烈的形势冲击着江骋的视觉和听觉神经。
他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你在干什么?”江骋按了按眉骨。
“减肥。”
谈烟说完之后,对着两三米的墙直接来了个倒立。她的气息有些不匀:“不行啊,一不留神我上镜就胖了。”
江骋掀开眼皮打量了她一眼,谈烟穿着黑色的贴身针织衫,黑色铅笔裤包裹住她纤长又笔直的腿。
因为倒立的关系,谈烟的衣服向下堆,露出一截流畅腰线,腰肢尤为白皙,盈盈可握。
“很瘦了。”江骋静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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