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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追妻番外5(第2页/共3页)



冯谡与燕王年纪相当,乃是燕王的心腹武将,王爷将三爷给交给他,他自然承诺会对三爷倾囊相授。

燕王还有别的事,让两人先退下了。

冯谡与魏曕道别:“三爷且休息,明早我再带您去卫所熟悉事务。”

魏曕颔首,目送冯谡离开,他才朝后宫走去。

凛冽的北风迎面吹来,魏曕胸口却一片炽热,原来父王让他娶殷氏并非彻底放弃了他这个儿子,原来父王还会委他以重任。

回到澄心堂,魏曕钻进书房就不出来了。

直到窗外夜色降落,魏曕才惊觉时间居然过得如此快,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他又来了后院,这一次,总算见到了殷氏。

殷蕙歇晌起来后肚子就好受多了,吃了一碗红枣粥,气色也恢复了几分。

“明早您就又要早起当差去了,天越来越冷,您记得多穿些。”

坐在暖榻上,殷蕙很是关心般嘱咐魏曕道。

当然,这只是为了维持夫妻和睦的表面功夫罢了,总不能真就一句话也不与魏曕说了。

魏曕瞥了她一眼,道:“父王要我去护卫所做事,以后可能会经常宿在兵营。”

殷蕙怔了一下,忽然僵住的笑容像极了听闻丈夫要住在外面而泛起的失落。

至少屋里伺候的金盏、银盏都是这么以为的。

魏曕逗逗儿子,再朝她看去。

殷蕙的神情还是有些复杂,却知道此刻该说些恭喜的话:“您武艺好,父王这是知人善任,只是兵营条件不如王府,起居上要辛苦您了。”

魏曕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复杂情绪,他想,殷氏还是在意他的吧,不希望他常住外面。

毕竟是个女人,身子给了他,孩子也为他生了,怎么可能心里没他?

明早就要去卫所,今晚魏曕还是宿在了前院,有些事情要准备。

殷蕙一个人躺在床上,怀里抱着汤婆子,脑海里全是事。

上辈子魏曕从京城回来后,也领了去卫所的差事,毕竟还年轻,被燕王委以重任,魏曕很高兴,那几日逗衡哥儿时露出的笑容都更深一些。

只是,魏曕的运气不太好,他才进卫所不久,好像是冬月吧,一次校场比武,魏曕与指挥使冯谡的儿子冯腾切磋时,冯腾不慎摔落马下伤了脖子,从此肩膀以下都不能动了,成了一个废人。

这完全是一场意外,但卫所里围观那场切磋的将士们都认为是魏曕下手太重,导致了冯腾的重伤。冯谡是否迁怒了魏曕,无人知晓,但唯一的儿子废了,冯谡深受打击,向燕王辞了指挥使一职,燕王再三挽留也留不住,只好放冯谡离去。

冯谡走后,燕王换了新的指挥使,也撤了魏曕的副指挥使一职,随便安排了个不起眼的差事。

魏曕变得更冷,沉寂了一年多,直到咸宁十年边关战事起,魏曕在战场立了大功,才重新赢得了燕王的倚重。

而魏曕郁郁寡欢的那一年多,殷蕙的日子也非常煎熬,外有看不起她的妯娌们,内有冰山一样的丈夫,她真是在魏曕面前喝口水都要心惊胆战。

不行,她得想办法阻止魏曕与冯腾切磋,既避免燕王损失一位心腹,也避免魏曕无辜受牵连,影响她与儿子。

魏曕去卫所了当了一日的差,傍晚回来时,魏旸、魏昳带着老四、老五,都来了澄心堂,贺喜他换了新差事。

魏曕不善言辞,只说今晚他做东,请兄弟们在澄心堂吃饭。

魏昳道:“王府里的饭菜都吃腻了,你这边还能有什么新花样不成,依我看啊,后日正好休沐,你请我们去酒楼里吃席才是。”

魏曕便痛快应了。

送走几个兄弟,魏曕换过常服,去了后院。

殷蕙一直在等着呢,奇怪道:“大哥他们都来了,您怎么没留他们在这边吃?我都吩咐厨房加菜了。”

魏曕道:“二哥要我后日请他们去酒楼。”

殷蕙懂了,魏昳一直都是个好热闹的,只是也很会见风使舵,魏曕被燕王器重,魏昳就与魏曕称兄道弟,魏曕出了事,魏昳便连个人影也不见了,世子爷魏旸至少还会带着三郎来澄心堂坐坐,四爷、五爷也一直敬重魏曕这个哥哥。

“那您明早就叫人去订好酒楼吧,飘香楼的酒很不错,不知您喝过没有。”

殷蕙摆出贤妻的谱儿,主动给平时很少去外面下馆子的皇孙夫君推荐道。

魏曕看看她,问:“你喝过?”

殷蕙笑道:“祖父爱喝,只是飘香楼的东家跟他不对付,他都是拐着弯叫别人买来偷偷喝。”

能让死对头偷喝也要喝的酒,肯定是好酒了。

这一瞬间,殷蕙想到了小时候跟着祖父出门,在路边看到的一幕,有个妇人手里攥着烧火棍,追着自家汉子喊打喊杀。

殷蕙想,如果魏曕不是王爷,她也不是王妃,魏曕敢纳妾,她也敢拿烧火棍打他。

可惜,他是王爷,是她不能以下犯上的贵人。

身份的差别让殷蕙一动不动地躺着,别说闹了,她连一句气话都没有说,任凭怒火痛苦在胸口/交织翻滚。

时间久了,精神终究熬不过这长夜漫漫,殷蕙翻个身,睡着了。

睡得昏昏沉沉的,直到有人亲上脖子,殷蕙才猛地惊醒。

帐内仍然是一片漆黑,属于魏曕的灼热呼吸从脖颈一侧传过来。

他从来不亲她的嘴,每次都是从脖子开始。

殷蕙都快傻了。

他要纳妾,把她气得要死,居然还有心情做这个?

殷蕙抬手去推他。

可能连着两顿没吃了,上半夜又没睡好,力气不够,他也当成了欲迎还拒,给按住了。

殷蕙挣了两下,他突然欺了进来。

再挣也没有意义,殷蕙咬牙骂道:“你混蛋!”

一个商女居然敢骂一位王爷是混蛋,殷蕙活了二十五年,都没想过会有这一日。

身上的男人顿住,殷蕙眼泪一滚,又骂了一句:“混蛋。”

或许是委屈,或许是怕了,这一次她声音低了很多,娇娇弱弱的声音,更好像撒娇似的。

魏曕若是停下来教训她,殷蕙肯定会缩起胆子,可短暂的停顿后,魏曕越发混蛋起来,殷蕙忍了一会儿,怒火又窜起来,发泄般朝他身上招呼了几下子。

成亲十年多,这事第一次变成了打架一般,一个不服气,一个想镇住对方的性子,最终殷蕙还是吃了体弱的亏,被他按在锦被当中,一边呜呜哭着一边骂他混蛋。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蕙缩在被窝里,听他穿好中衣,摇铃提醒丫鬟们备水。

备水需要时间,魏曕靠在床头,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几缕长发,道:“我这次进京,可能要九月里归,你好好照顾衡哥儿,不必挂念我。”

殷蕙一肚子气与委屈,没细想这话。

外面丫鬟们端水进进出出,很快,金盏来报,说水已经备好。

魏曕先去洗了,出去前用火折子点了两盏灯。

殷蕙不想动,可身上黏糊糊的,不洗也不行。

她抿着嘴坐起来,视线一扫,发现肚兜中衣丢在里侧,水红色的睡裤一半压在被子底下,一半冒了出来。

有什么念头从脑海里浮过,殷蕙皱皱眉,只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

她默默地抓起几件衣裳穿好,穿鞋的时候,魏曕回来了,修长挺拔的身影,渐渐靠近屏风,面容朦胧。

殷蕙盯着那架屏风。

那是一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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