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腔的心跳。
但她下一秒又难以分清,这样的心跳到底是属于于岿河,还是属于她自己。
他的嘴唇很烫,包裹住任望珊冰冷的下唇,渐渐又移到上唇,唇齿厮磨的触感让任望珊感觉后背连着头皮都在铺天盖地地发麻,她终于想起来闭上眼睛。
于岿河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渐渐移到后背,再向上贴紧她冰冷却带着潮红的脸颊。
他的舌尖探了进来,湿润又带着侵略性。不由分说地一点点索取,叫人无法拒绝和有丝毫的退怯。无论怎么躲,他都能再把你要回来。
惊慌失措间却带着欢愉。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望珊已经忘记了,上个月连着复习周和考试周,二人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亲密过。
于岿河还在不停歇地探索,像是干涸龟裂的土地急需雨水的填补。鸦翅般的黑色睫毛跟随着每一次的缱绻而颤动,冰冷与滚烫相融,边感受热量的高低传递与交换,边在余光间看到对眼的撩拨。
嘴唇和鼻翼间猛烈呼气的同时,有柠檬和薄荷交织的,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味道。
于岿河的右手从脸颊向温热的后颈滑去,贴上她发麻的、并不沉重的后脑,发丝柔软又带着香气。
像是在品尝一杯美酒。
望珊眼神失去焦距,偶尔又回过神重新凝结。像是令人沉迷的溺水,有一次还想尝试第二次窒息的渴望。
于岿河放开她,注视着她被咬得发红的嘴角,嗓音沙哑:“听明白了吗。”
“刚刚我说的话。”
望珊晃了晃神。
下意识点了点头。
“真乖,这都能懂。”于岿河笑得有点邪魅,“那再来一次。”!?!!?!!!?
于岿河回到车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她的事……有跟老爷子或者我妈提过吗?”
司机很认真地回复:“没有,少爷的事我不会乱说。”
“不过,少爷还没跟于总和何女士提吗?”司机忍不住问道,“算起来时间也不短了。”
“我想啊,”于岿河翘起长腿笑道,“到时候老爷子要知道就是中学那位,不知道脸上会青成什么样。”
“有点期待。”
“但是啊,”于岿河吐了一口气,两手枕着后脑靠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车里还有薄荷味的熏香:“我家小宝贝好像还没准备好。”
“等她什么时候主动跟我提了,我立马通报老爷子。现在,我还是想等等她。毕竟——”他向子衿路尽头看了看,“有些事她还没完全说开,需要点时间。而我于岿河其他没有,有的就是时间。”
司机识趣地点点头:“明白了。”
“开车吧。麻烦开慢点,我眯一会儿。”于岿河伸了个懒腰,高铁上那么久他都没睡,怕影响到肩膀上的小女朋友。
睡着前他没忘记跟树老板发个消息:“明天周二,壶碟公休,把时间留给我,急事儿。”
发完把手机扔到一边,靠在窗边右手微微曲成半拳撑着侧脸,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手机微微震动,树老板发来消息:“寒假第一天回来就净想着麻烦我,臭小子。”
车窗外熟悉的彩色风景一帧一帧晃着过去,少年倚在宽大舒适的空间里,睡得很安慰,嘴角还是微微上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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