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个无赖的声音响起来,于岿河被打扰了,眉心毫不掩饰的一蹙。
这傻逼终于来了啊。
“来了啊,”于岿河懒洋洋地动了动脖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呢主席,”谢钦眼神向右边瞟了瞟,翻了个白眼:“我可是要介绍新朋友给你的呢,怎么能不来。”
于岿河一挑眉:“恩?”
谢钦打了个响指,从于岿河视角看不见的地方,三个衣衫不整的人吊儿郎当地走出来。
“钦哥,大晚上的急急忙忙地把我们几个叫出来,牌都没打完呢,就这?”其中一个穿着破洞比头还大的水洗牛仔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于岿河:“这么个小白脸儿,你要叫我们三个都来?”
另一个不耐烦地道:“别多废话了,早点办完早点走,今儿老子牌运贼好,还没赢够呢。”说完把袖子都撸到肩膀上面。
还有一个赶紧附和。这些一看就是社会上三教九流的“谢钦牌”合作伙伴,年龄看着和自己也差不太多。
于岿河嘴角抽了抽,盯着谢钦的眼睛:“说好的一对一,你这好像不太厚道啊。”
谢钦噗一声笑出来:“没错啊主席,一人对一群,不就叫一对一么。”
“再——说了,你刚刚不也很明确地觉得,我不算个君子嘛。”谢钦踢了踢路边的石子,一手插在裤兜里摸出根烟,凑到身边人的打火机上点着,“既然不是君子了,那我还干嘛要遵守你定的规矩?当时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了?”
于岿河吐了口气,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公平一对一从此两清,都是幌子,敢情这傻逼今晚就没打算让他好好地走出后街口。
他语气冷下来:“谢钦,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谢钦莫名其妙:“当然知道啊,干你啊。”
于岿河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谢钦这傻逼的傻逼程度。
于岿河他清楚自己再会打,目前的样子一敌四也想都别想。
他掂量掂量书包的重量,看了一下面前这四个傻逼的站位。
想全身而退的话,在这条巷子里可不行,巷子太窄不好施展,而且对方四个大男人完全占上风,他得想办法去后街里。后街人多眼杂,而且各处大多数都有夜宵店面自己装的摄像头,要真出了什么事儿,也有后手。
报警什么的就别想了,现在只要进去后街就行,不能吵到后街深处娴姐那块儿,不然她会麻烦。
大致预判了一下每个人等会的动作,于岿河把书包卸下来:“行,一人对一群,等我放个书包。”
“嗯哼。”谢钦嘴角歪了歪。
于岿河心里也没底,毕竟他只和谢钦打过架,其余这几个待会儿的动作预判,也都只是靠盲猜。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些都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动作不说多巧,但蛮力绝对有。
于岿河书包即将落地的时候,突然猛地一甩,打架都没反应过来,书包已经砸到了那个破洞牛仔裤的脸上,他一个踉跄赶忙扒住身边的人,瞬间两个倒地,路线开辟出一角。而就在书包甩出去的那一瞬间,于岿河也已经跟着书包的飞跃路线先移动了,谢钦第一个意识到他要逃,立马动身。
转眼间他已经闪到了谢钦背后,巧妙地躲过了谢钦抓他衣服的那只手,还顺带打掉了谢钦手里的烟,向后街奔去。
“他妈的追啊!”谢钦火冒三丈地先跟上去,倒地的两个也瞬间点着了火气,骂骂咧咧道“这小兔崽子还有两把刷子”,立马丢下于岿河的书包扔在深巷子口,向闹市的大门口冲去。
于岿河抢先一步冲进后街闹市,此时正是夜宵的峰值期,差不多是十一点的样子,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吵闹的不行。
这一群人突然浩浩荡荡骂着冲进来,门口处外面吃圆桌的人都纷纷回头看,谢钦也不蠢,直接高声地开门见山:
“真不好意思啊,打扰各位兄弟吃饭了。今天我们哥儿几个约在这儿是想和一个对头把私人的账清一清,算一算,都是事先讲好的。社会上的那些规矩,相信大家都懂的吧?待会儿呢,大家若是看到什么不好的场面啊,也不需要喊警察了,本就是两头自家的事儿,别闹得到时候都不痛快。”
周围的人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都懂都懂,你们随意!”
于岿河此时内心只剩下四个字:全都疯了。
看来今儿晚上,能顺顺利利地走出后街的,要不是自己,就得是他们了。
行吧。一打四就一打四,他还没试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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