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本会拥挤不堪的离校日,车流量竟还并不太大。车子匀速行驶,路过了上次的嘉年华鬼屋,接着便缓缓停在了壶碟的门口。
周六晚上的壶碟依旧是客流量大得惊人,于岿河在望珊前面走,穿过开满波斯菊的小院,层层叠叠的人群,古朴摇曳着风铃的门口,木质桌椅,喧闹声。
最后停在了靠角落的一张小桌子。于岿河抬手把上面放着的“此座有客”牌子拿掉。
这个角落的位置很巧妙,虽说没有单独分隔开来,却是在整个厅堂的最深处,相对安静;又刚好靠窗,与外部世界的斑斓离得很近。
于岿河上车时事先跟树老板打过招呼,两人闲聊了没一会儿,服务员就上了菜:
一道蟹粉豆腐,两碗金黄的蟹黄莜面。
“试试看,”于岿河把调羹递过去,又垫了份手帕纸,“我从认识树老板开始,年年就盼着十月十一月。”
望珊低头舀了一勺,吹凉之后放在嘴边。
“!!!”
“哈,没骗你吧。树老板的拿手菜。”
望珊用力地点点头。
朴实的豆腐块紧实却富有弹性,块块分明未碎。蟹粉很新鲜,是现煮现拆的,毫无深加工的腥膻之气。蟹壳低温慢慢萃取熬制出黄油,鲜香浓郁却不油腻,荤香丝毫未掩饰蟹肉鲜甜,入口浓醇味道与清爽口感皆平衡。金黄透亮的汤中不见蟹,余味干净悠长。
“别吃太多了,胃刚刚好一点。”
“知道啦知道啦。”
两人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一些学校的事,望珊没忘了期中的试卷,把自己不确定的几道题跟于岿河对了答案。
于岿河低头吃了口莜面,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望珊,平时你数学题要是不会,在家也可以网上找我。”
望珊用手撑着脸,歪头道:“可是有时候很晚啊,比如一点多这样子,怕你睡着了,打扰到你。”
她抬手把头发拢成低马尾,补充了句:“所以那个时间点我要是不会,可能就在用搜题软件。”
“我也睡的很晚,你可以问。”于岿河失笑,“况且我如果真睡着了,发消息也打扰不到我。”
望珊想想,赞同地点点头:“也是欸。而且搜题软件原题都搜不到,也不太好用。”
她眉开眼笑:“这样想想,还是你最好用。”
于岿河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任望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啥,”于岿河“啧”了一声,低头扶额道:“你说得对,我最好用。”
“还有啊,”他突然认真起来,“别再熬夜了,身体这么差。”
“好,记住啦。”
人此时少了一些,树老板从后厨急急忙忙跑出来:“望珊来了啊!豆腐和面好吃不好吃?”
望珊看见树老板就开心,笑起来讲话声音甜甜的:“当然好吃呀!啊还有,前几天在医院的粥,也谢谢树老板关心啦。”
树老板一边脱下袖套摆了摆手:“嗐,那主要不是我,你还是多谢谢你对面这位吧,他那天中午就算好时间让我备着了。”
“咳咳,打住打住。”于岿河挠挠头。
“嘿——”树老板故意升了个腔调,“还不让说了——”
望珊看着他们,心里感觉暖洋洋的。
窗外,波斯菊扎根在土壤里绽放,和微风一起生存。很想张扬,但又羞涩得不想被人发现,只能偷偷靠在风的怀里,想着来生要做风,明朗开阔,抚凡人心,热烈坦荡。
2013年11月11日星期天
20:20p
周练结束,教学楼吵闹声不断。
“我去!老于!你的消息有俩!你想先听偏不好的那个好消息还是先听更好的那个好消息?”程鼎颀跳进教室,头顶杂毛上下翻飞。
“你是考场睡着了还是咋的,”于岿河失笑,“呆毛翘老高。话都语无伦次的。”
“没事,这哪里影响我的帅气。啧跟你说正事儿呢,你这次考试出牌方式和之前月考不太一样哈。”
“?怎么说?我不是年级第一啊。”
还没等程鼎颀接话,他就继续道:“也没事,考语文数学那天状态是不太好。再接再厉呗。”
“……是年级第一,”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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