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声“没事”,便搬了张凳子在望珊病床边坐下,把餐盒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溢出,热腾腾的烟雾在病床周围缭绕。
他把折叠桌在床上架起来:
“树老板做的乌骨鸡丝蔬菜粥,不带味精的,很新鲜。我小的时候生病,胃口不好,他就老做这个给我喝。你也试试看好不好。”
望珊右手上插着针管不方便,便用左手。但是吃起来就是不太方便,肢体也有些奇奇奇怪怪的。
“要我帮忙吗。”于岿河语气自然而轻柔。
望珊左手拿起调羹,凑近轻轻吹了吹,小口小口放进嘴巴里。
“不用啦。我用左手也很习惯。”任望珊垂眸笑笑,“有件事我都没跟你提过,小时候我就爱用左手吃饭,还是被我奶奶用半年时间才改过来的。老人家觉得左手吃饭不好。想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于岿河突然发觉,自己和任望珊认识这么久,望珊从没说过自己的过去。以至于今天偶然听到一两句,都感觉这么陌生。
他不知怎么的,心里微微一沉。
任望珊吃东西很安静,于岿河也静静地看着她吃,没怎么说话。望珊明显食欲不振,粥吃了半碗不到,速度就明显开始慢下来。病房开着空调,任望珊穿着宽大又不合身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小小的整个人缩在里面,脸颊还有些微微泛红,楚楚可怜的模样。
于岿河看着她:“吃不下就不要勉强自己吃了。”又看向床头花花绿绿的药片药瓶:“等会一个小时后吃药。”
说着起身收拾餐盒,望珊突然笑了:“想起来刚开学那会儿,我和大家还不算特别熟的时候,你就这样给我送过饭,也是这样整理一模一样的餐盒。”
她在心里说道:于岿河,你不知道我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有多幸福啊,遇到了这么善解人意又热心的同学。我真能记一辈子。
于岿河垂眸善意地笑了笑,没有答话。转身的时候,望珊从这个角度看他下巴到锁骨的曲线,凌冽分明。
任望珊,我其实想问问你。
胃出血是不是很痛?
咳血的时候怕不怕?
发烧很难受很晕的时候……有没有讲出来啊?
是不是不喜欢住院?
我接你回去好不好?
但是此时身为朋友的我,问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太合适。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为你送一碗粥,来看你一眼,希望……你能好一点。
于岿河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把刚卸下的书包打开,抬眸问她:“清醒不清醒?讲题的话能不能听进去?”
望珊虽然很累,但的确是两天多没怎么学了,好学生的要强心理促使她乖巧地咬着嘴唇点点头,轻轻“恩”了一声。
“之前给你整理的私人订制题库,还有一些题当时没来得及跟你讲,可以的话,我们就把这个时间利用起来。”于岿河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试卷,蓝色圆珠笔的圈画痕迹清晰可见。
“这道题看似什么信息都没给,但之前老邹说过,要懂得在现有条件的字里行间找到隐藏信息量……记得吗,他上课说的那个什么“瞪眼法”,咱们班笑了好久,还传隔壁班去了。”
望珊嘴角微微上扬:“恩,记得的。”
于岿河忽然想起来:“还有,之前我看你做的错题笔记,其实有些问题,现在刚好跟你讲一声。”
“试卷上的原题呢,你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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