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是个很温和的人,和夏成蹊不一样,如果是夏成蹊是冷静的代名词,那黎阳就是稳重。从于岿河大一认识他到现在,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过。他的声音总是很温和,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于岿河心情暴躁的时候很吃他这一套;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于岿河在生意场上也少走了不少弯路。总的来说,黎阳给予于岿河的帮助,并不比于父老爷子少。
而从黎阳认识于岿河到今天,却是见证了一个人性格的改变。
于岿河眼眸垂下来,努力压下情绪,可能是刚抽了烟,喉咙略微带点性感的沙哑:“之前那次是他们手下先不干净,虽不影响利润,但这不合规矩。我们既然解约,也付了违约金。于情于理,合情合理。”
于岿河的眼眸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我求仁得仁。”
黎阳静静地不说话。以他对于岿河的了解,他接下来的话会让他舒坦很多。
“……但我懂你的意思。我也不傻,那就这样吧,后续交给你了,我不想看见他那幅狗屎一样的嘴脸,挂了。”
黎阳“恩”了一声:“没问题。”
于岿河眼角瞥见门口放着的burberry手提袋。“啊对了,国庆结束是你生日吧。生日快乐啊。礼物给你买好了,这可是独一份的啊。我抽个空给你捎过去。”
黎阳也没拒绝,莞尔道:“谢谢老板,客气了。”
2019年10月6日星期天
11:30a
“望珊望珊,我现在来你家可以吗?”黎向晚发过来一条语音。
任望珊素面朝天,在床上裹着珊瑚绒睡袍,带着防蓝光黑框眼镜,随意盘着头发,正凝神对着电脑三改法理论文。按住语音键随意道:“好啊,我这边刚好忙完。”
十分钟后,外面的指纹锁传开“咔塔”声,随之而来的还有饭菜的温热香气。黎向晚带上门后放下东西,脱了鞋就往任望珊被窝里钻。
“啧,你这头发是几天没洗啊。妆也没化。”望珊嫌弃地往向晚头上看看,伸手把她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你不也是。”向晚笑嘻嘻,“肯定又没吃吧。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望珊老远就闻到味儿了:“壶碟啊。”
“嘁,狗鼻子真没劲,就不能给我点成就感。”黎向晚翻下床,打开储物柜,拿出一张折叠桌;又一把掳走望珊膝盖上的电脑,把桌子在床上架好;再打开塑料袋,取出筷子,最后把里边的保温盒取出来再一一打开,然后上了床两腿一盘,坐在折叠桌对面——
那样子,真是像极了以前的文漾笙。
“喏,老几样——松鼠桂鱼,蟹粉豆腐,银杏菜心,芝麻茶饼。都是你最爱吃的那些,我够好吧。”
任望珊无声地吃着饭,半晌才问道:“过来什么事啊——肯定不是光想给我带饭,你哪有那么好心。”
“嘿——!?”黎向晚真想跳起来捶爆任望珊的脑袋瓜子,“我怎么就不能有点好心?”
任望珊默默抬起头,一边咀嚼着脆脆的桂鱼温吞道:“那你是专门来给我送饭的吗。”
“哈……来呢肯定也是有事的,比如明天不是又到我生日了嘛,别提多烦了”向晚扒拉两棵菜心,语气瞬间软下去:“我爸妈今晚就从北京飞过来,偏要给我“贺寿”呢。明天大半天都不能和你一块儿逛gai了。”
“恩,终于二十三岁了,是要贺寿。”望珊抿抿嘴,“所以呢,大半天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这么说,是不是那剩下的小半天我还得要跟你这个二十三的大龄妇女度过?”
“啧,你再讲——你再有俩月也有二十三了!”黎向晚放下筷子正色道:“我爸妈,我和我哥,还有你,晚上一块儿吃个饭。”
望珊挑眉:“你们兄妹俩生日,带我一个外人去凑什么热闹。”
“嗐呀,一块热闹呗。再说了,你哪里是外人。我老和爸妈提你,他们都可喜欢你了,这次飞上海啊,点名说想见见我的宝贝大美女。”
向晚疯狂摇她胳膊:“去嘛去嘛去嘛。”
望珊无奈:“行吧,去去去。”
黎向晚喜笑颜开:“明天晚上六点,浦东新区地铁站口等你。记得打扮得漂亮点哈,给我长长脸。”
2019年10月7日星期一
13:45p
任望珊昨晚洗了头,今天一觉直接睡到下午。她揉了揉眼睛,打开冰箱门在咖啡和橙汁中间犹豫了两秒,果断选择了咖啡,“咕嘟咕嘟”一口口灌下去,瞬间清醒了不少。
睡意很浓的时候喝一杯咖啡是她最好的提神方式。说个题外话,这个牌子的咖啡可比高中那会儿好喝多了,看来内部消化改良得不错哈,这咖啡老板挺有眼光。
她到盥洗室简单地用清水和洗面奶洁面,对着镜子仔细地护肤。扎起头发,又简单洗了点车厘子和草莓,配着去年火遍大街小巷的韩剧草草吃了午餐。
今天又要营业她的颜值。
野史有语:见长辈三要素:简单、大方、淑女。
最近新拔草的粉底液质地轻薄又服帖,用粉底刷慢慢刷开,感觉整个皮肤都焕发着光泽,她不禁感叹贵有贵的好;棕红调的阴影轻轻地扫在山根,鼻翼以及颧骨和下颌线,面孔瞬间显得比原来更为立体了;眼影、腮红和口红都用统一奶茶摩卡胡萝卜色系,别忘了下眼睑中间点一点珠光色,会显得比较乖巧……眼线要用内眼线,睫毛膏用的不要多,自然最好,务必要棕色不要黑色,才能看起来更加人畜无害……
任望珊一边碎碎念,感觉自己像个有精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