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回家还得等一个多小时才能吃上饭,人就是这么瘦的。”
任望珊一愣:“有这么明显啊。”
她的确起来之后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特别饿……
望珊小步小步跟上:“于岿河你慢点走呀。我们去哪里?”
“壶碟。是我一个从小照顾我的长辈开的茶餐厅。带你去吃草莓慕斯。”于岿河放慢脚步,跟任望珊走成一线。
任望珊听到的那一刻:“!”
草莓慕斯!
她超爱吃!
但是她又想到一件事……
她没带钱。
那个时候微信支付还不太普及,任望珊习惯用的都是现金。
“于岿河我们不去了吧,我想回家了。”望珊拽了拽岿河的袖子。
于岿河瞬间知道了她在想什么,无奈地被她气笑了。
“走了,别多想。就是带你去见个好朋友,程鼎颀他们几个全认识。树老板人很好的,最喜欢你这种看起来乖里乖气的小姑娘了。”说着牵起任望珊的袖子:“跟我走吧,离这儿很近的。”
任望珊没再做声,被他拉着袖子走。
“可我才不是真乖里乖气的小姑娘呢。”任望珊没忍住说了一句。
“嗯哼,所以我才加了个‘看起来’。”于岿河放开她袖子,手插回兜里面,懒洋洋地回道。
“……哦。”
小楼粉墙黛瓦,藤蔓爬山虎铺了满墙,苏州味很浓。整体店面规模不大,门帘上除了风铃还挂着块木匾,上面题着二字“壶碟”。
此时已是风和日丽,庭院外偌大的梧桐树冠洒下大片阴影,笼起了半个院子。灯光昏昏然有些暗,音乐舒缓低回,漫长悠扬,屋子里浓郁厚重的咖啡气息混杂着茉莉百合的清新,飘飘然钻入鼻腔,氛围好像浪漫满屋。
“于岿河,那个门上挂着的‘壶碟’,是不是你题的呀。”任望珊咬着下唇问道。
于岿河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你都看得出来。”随即面部表情渐渐变得柔和,忽然自顾自地笑起来:“我小前桌怎么这么聪明。”
内部吧台上,有个约莫五十岁不到的的伯伯,正弯下腰取出一小块小四寸的草莓慕斯。见他们来了,起身憨厚慈祥地笑起来,给人一种特别好说话,循循善诱的感觉。
“这位就是望珊吧,小姑娘真漂亮,叫我树老板就好。”
“恩,我是望珊,树老板好。”任望珊抿着嘴,微微朝下鞠了个躬。
树老板眼睛瞪得圆圆的:“真乖。今天是怎么了岿河,刚给我发消息让我拿个慕斯出来,今天是望珊生日?”
于岿河哂笑:“嗐,没有,只是突然想到带她来见见您而已,新朋友。”
树老板眯起眼睛:“哦……那我忙去嘞,这小兔崽子。”
转身便笑呵呵走开了,还不慌不忙哼着个苏调小曲儿。
壶碟生意不错,今天刚巧元旦佳节,更是人满为患。
于岿河端着杯咖啡,看着他小前桌拿着小叉子小口小口地吃蛋糕,时不时还把奶油啊红色果酱啊蹭到脸上,特别特别可爱。
而且光看着,就真的好乖好乖。
“我说小前桌啊,喜不喜欢壶碟?”于岿河放下咖啡杯。
望珊腮帮子鼓鼓的,用力点点头。
“树老板是从小一直照顾我的长辈,跟他不用客气,他做的苏帮菜可好吃了,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来,都是朋友,我们几个来他都不收钱的,好不好?”
望珊眨巴眨巴大眼睛,犹豫了一下,轻轻道:“好呀。”
于岿河笑的很开心:“恩。”
窗明几净之外,太阳踩进云朵,微风贩卖温柔。少男少女所见的日光下,每一分共同拥有的点滴温暖,都值得他们勇往直前。
就像每一个故事的开头总是极具温柔,而美好故事的结尾却像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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