椽拱斗坊的形态,让这堵墙化作的灵兵无法绽放威力。
随着他的前进,只见那堵墙的变化更快,更加剧烈,已经不单纯是斗拱变化,渐渐从一堵墙化作一栋房屋,一座大殿,一道长廊。
无论房屋还是大殿、长廊、天井、画舫,都是灵兵形态,变化越来越复杂,灵兵的威力也是越来越强大!
那位西席先生必须在电光火石间寻找到破绽所在,替换掉砖石,迫使这堵墙所化的灵兵无法发挥出威力。
墙壁继续变化,他便可以在变化的瞬间前进,不断走入被封印的大殿。
那西席却也厉害,不愧是朔方学宫的老师,走了七步,进入长廊之中,这才智慧穷绝,叫道:“我学问不够了!谁来替我?”
他话音刚落,其他西席还未来得及援手,便见长廊中光芒迸发,一声轰鸣,那西席血肉尽碎,只剩下一具白骨站在廊下。
砖瓦层层叠叠向前铺来,顷刻间便将那具白骨淹没。
墙壁又推回众人面前。
那堵墙前,朔方学宫的众多西席先生面色凝重,突然一位中年男子冷笑道:“朔方学宫的西席,居然还有脸说楼班楼天师是朔方人,却连这堵墙是楼天师的性灵神兵都看不出来,真是贻笑大方,死有余辜!”
那些朔方学宫的西席先生悲愤莫名,他们都是学宫中教授建筑这门新学的,楼班又是朔方人,却没想到被这堵墙挡住了路,还要被这个西都来的画壁先生连连嘲弄。
自从被这堵墙困住以来,朔方学宫已经连续折损了十几位精通建筑新学的士子,还有三位西席也葬身在墙壁之中。
童庆罗咳嗽一声,沉声道:“画壁先生,这堵墙是楼天师的性灵神兵?”
那位画壁先生是个体貌风流的中年人,目如星月,很是俊朗,道:“此宝名叫尘幕天空,是楼天师的性灵神兵。当年楼天师下葬时,还是我们太学院的前辈将他送到天市垣安葬的,当时没有发现这件宝物。”
“尘幕天空?”
朔方学宫的西席先生们又惊又喜,看向这堵墙,露出贪婪渴望之色。
修炼土木建筑之学的灵士,没有不知道尘幕天空的。
许多建筑灵士毕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亲眼见到楼班楼圣人的大圣灵兵,尘幕天空!
传闻这件大圣灵兵无常形,无常态,宛如空中的尘沙,被风吹过形成的天幕!
尘幕天空因此得名。
还有传闻说,这件大圣灵兵可以变化为各种各样的建筑,楼宇钟塔宫殿宝阙等物,神妙莫测,每一种宝物都拥有不同威能。
它甚至可以形成一片建筑,让人居住在其中,这建筑之中应有尽有,一切都可以让建筑自己完成,可谓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它也可以是世间最恐怖的牢狱,最可怕的囚笼,最坚不可摧的要塞,最强大的攻城利器!
楼班未曾被东都大帝封圣,以天师的规格下葬,但他的灵兵尘幕天空,却是公认的大圣灵兵!
先前,他们谁也没有往尘幕天空上想,毕竟那是传说中的圣人灵兵,圣人死后肯定会被世家收藏,怎么可能被埋在劫灰山中?
童庆罗脸色微变:“大圣灵兵!倘若能够得到此宝,我在家族中的地位……”
那位画壁先生儒雅俊秀,淡淡道:“我们太学院与楼班天师的渊源很深,当年楼天师奉元帝之命,打造东都城,建好之后,元帝便把京城从西都迁到东都。当时跟随天师修建东都的士子,后来都成为一代大家,而楼班当时教授这些士子的学堂,也就成了建筑学至高圣地,这也就是太学院中的土木院。建筑一道,自太学院起始,传遍全国,这才成为一大显学。”
他瞥了诸多朔方学宫的西席一眼,道:“楼天师虽然是朔方人,但土木建筑之道,与你们朔方无关。”
那些西席先生羞愧不已。
童庆罗道:“画壁先生,这尘幕天空该如何收取?”
“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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