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钢琴,却也丝毫不显得拥挤。
“太太,恰巧您出来了,您便过来看看,这架钢琴应该放哪里合适?”
刘伯低着头,谨小慎微的开口询问楚婉的意见,但也不忘向她解释,“早在半年之前霍总就定制了这一架限量款的高档钢琴,今天正好完工,霍总就让人送来了。”
伴着刘伯的解释,久违的记忆一点点纳入楚婉的脑海里。
就在半年前,她同霍言峥的关系还极为恶劣,似是隔着深仇大恨,非要闹个你死我活的下场。
她对霍言峥根本就没有一点好感,也就不屑于霍言峥任何一种形式的低头示好。
只记得那时候,霍言峥送了她一架精致奢华的钢琴,但她不喜欢,就随手拿起一旁的椅子重重地砸烂了霍言峥才刚刚买回来的钢琴。
要说她不喜欢钢琴,不喜欢弹琴,其实不是的。
她喜欢画画,也喜欢弹琴。
在作画累了之余,楚婉会弹弹钢琴来找寻灵感,也以此来放松自己。
她之所以砸烂那一架钢琴,无非是借此发泄自己的愤怒和怨恨,以此表达自己对霍言峥的不满和厌恶。
她既竭斯底里,又冷漠无情到极致。
她只顾宣泄自己糟糕透顶的情绪,完全无视掉了霍言峥一开始送她钢琴时露出的忐忑和期待,也无视掉了后来慢慢映现在霍言峥眼底挥之不去的沉痛和受伤。
人非草木,人心都是肉长的。
可想而知,她砸烂的是钢琴,可支离破碎的,又何尝不是霍言峥那一颗早已被伤得面目全非的心。
轻轻携起一片看不出原有模样的碎片,殷红的、热乎的砰砰在蠕动,艳色的血雾笼罩在她乌黑的眸眶里,让她分辨不清此刻是虚幻还是现实。
破碎了的明明是霍言峥的心,但楚婉却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窒息一般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全身痉挛。
楚婉红润的脸颊一时失了血色,渐趋苍白起来。
“真疼。”楚婉眼角仿若有水光闪烁,她低着声轻语,细弱蚊呐。
她光是一想,都疼得窒息,可当那些伤害落在霍言峥身上,霍言峥该有多痛苦,又该多难受。
是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一意孤行,令霍言峥遭受了那么多无端的恶意和羞辱。
她有悔,也有愧。
“太太,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您没事吧?”刘伯关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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