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的。”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之后她就搬了许多资料,让秦力熟悉。工作上,她是个很认真的人,说了让他做自己的业务员,还真就认认真真地把他往一个好业务员的路子上教,不管是他想学还是不想学。
快下班的时候,刘维铭过来了。
他之所以这么晚才到,无非是要把尾巴都清理干净。其实他的反击计划很简单,就是假装受胁,然后一面拿着曲婉然的照片进行移花接木,一面说服程总帮他——也不需要多的,只要他帮忙讲一段话就可以了,程国兴讲话之前需要一个引子,他们当时还想着,如果萧方舟和曲婉然没有动静那就另安排人问那个问题,没想到,最先按捺不住的,反倒是萧方舟自己。
当然,冲进会场里去的女人也不是猫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种事,刘维铭还是玩得挺纯熟的,他连自己的照片都不用,又怎么会让猫猫去露那种脸?
而且他也根本不需要用到自己出面,哪怕萧方舟最后证实那些照片是假的,但最坏的影响已经造成,他想要全部挽回声誉,几乎已成为不可能。
所以这也是萧方舟出离愤怒的原因。
刘维铭并没有跟许慕晴分享计划成功的喜悦,在他,这样的事也不值得去高兴,他已经知道她拿下了恒信的消息,因此极力鼓动她好好庆祝庆祝。
许慕晴一边做事一边任他说,只到最后才浅浅地用一句话打发了他:“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见你了,又何必?”她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她肯来听你的计划,不是因为原谅你,只是不想看到贱人们太得意罢了。”
刘维铭微微一滞:“你也知道,我是无辜的。”
“很无辜吗?”许慕晴嘲弄地笑了一笑,问,“那么,去见曲婉然,跟她吃饭,也是她绑着你去的吗?”
刘维铭忍不住嘀咕:“……生意应酬嘛,我哪知道她那么阴险?”
“是吧?那你知道当年萧方舟出轨的时候,他跟我说的理由是什么吗?也是‘生意应酬’。所以你们两个都不过是犯了男人们常犯的错,然后很不幸,他遇到了一个会偷偷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告诉我他有奸情的女人,而你,大概要更惨一点,人家还帮你免费拍了裸照,以供世人欣赏。”
“许慕晴。”刘维铭一脸苦逼地看着她,“你讲话就一定要那么刻薄吗?”
许慕晴很直接地表示:“不能。”说罢她摆摆手赶他走,“刘总若没有了别的事,那就麻烦忙您的去吧,您替我高兴的心意我收到了,很感谢。但是庆祝什么的,抱歉,我没那个心情。”
她的确没有那个心情,如此的胜利,杀敌八百,她更是自损了一千,萧方舟固然没有落得什么好,但猫猫兴奋待嫁的心情以及她的姻缘也给毁了个一干二净。
而且,离婚夫妻混斗什么的,说出去好听吗?尤其是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孩子。
这样的胜利,实在和惨胜没有什么分别。
刘维铭无可奈何地走了,许慕晴只出了一会神就继续忙着接获订单后的事情,她还带着秦力去见了她聘请的那个兼职的设计师,又去工厂那里看了看,指使着他认了半个下午的木头。
她看上去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得连秦力都不由得佩服她。
他忍不住问她是怎么做到的。
那会儿华灯初上,他们正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许慕晴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也没什么难的,到目前为止,我的人生还真没有很顺利的事,只有一次又一次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强迫自己把目光看远一点,再看远一点,想象着以后,会如何如何风光,如何如何把今日种种都一一还回去,这样的话,平静下来也就没有那么难了。”说到这里,她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脸上依稀露出了点许慕晴式的自嘲一般的俏皮,“这个时候,一般我就会允许自己发一发白日梦。”
秦力不由得哑然失笑,说:“大概你也并不把它们当成是梦。”
“是吧?”她似感喟地说了这么一句,嘴角挂起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她当然并不仅仅只把它们当成是梦,那是她的向往,也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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