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这场闹的沸沸扬扬的传言停在了宫中的一道赐婚圣旨上。
卢媛虽然已经看清了自己在乐英其心里毫无位置, 但得知陛下赐婚之后,她依旧是忍不住开心。然而等卢英告诉了她其中关节的时候, 卢媛恨不得再回到她偷跑出府的那一日。
即便她也是被人算计,但对乐英其而言,她是害的他永远失去夺得王位的始作俑者,如此一来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到了这个时候,卢媛才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感到后悔, 也更是明白圣旨已下,一切都挽回不了了。如是当初自己能够听从父亲的话,即便是外嫁,凭着她是卢家的人,凭着姑母是皇贵妃,何愁日子不过的逍遥?而今,一切都晚了,即便有圣旨赐婚, 对外人而言,她依旧是背负着与男子私相授受的名声,而她亦不敢去面对一个对自己充满恨意的丈夫。父亲的话已经表明,待她嫁给乐英其的同时,为了安抚乐英其,除非逼不得已,卢家不在会为她出头。不过为了不完全得罪他们卢家和皇贵妃,乐英其理应不会对她太过分。
怎么样才不算过分呢?卢媛不知道。她仅知道, 从此以后对卢家,她连最后的利用价值也失去了。
凤仪宫
“不用了,都已经习惯了,还怕这第一点点苦味。”石皇后推过宫人递来的花茶,摇头道。
李彦恪将药碗放到宫人手中的托盘上,拿过那花茶,捧在石皇后面前,劝道:“即便是习惯了,可药还是苦的。母后还是清清口,也能稍稍缓解一下。”
石皇后见李彦恪面露担忧,心头自然是熨帖,倒也不在拒绝,接过那茶盏,抿了一口。用药后的苦涩被茶水冲淡,也让她微簇的眉间舒缓了一些。
石皇后将茶碗递给身边的宫人,问道:“卢家的事可是查出了眉目?”
李彦恪摇头道:“对方行事小心,根本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算了,不要查了。这满京城里能够有能力对付卢家的,不外乎那几人。”石皇后靠坐在软榻上,缓缓道。“然而不管是谁,这件事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好事。”
李彦恪犹豫道:“母后,难道这件事会不会是宁……”
石皇后见他依旧忧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会。卢家在根本不被他们看在眼里,又如何会使出这般手段来对付?”
“儿臣明白,儿臣的意思是,这件事会不会是姜祁做的。”李彦恪说道。
“姜祁?”石皇后若有所思。“上次建安侯府传出的对严潇宜不利的传言,卢家从中插了一手。而后卢媛出言不逊,姜祁当场折了卢家的脸面。算起来,姜祁的确是最有可能下手的人。可姜祁以往行事虽然无状,可也从来不会牵扯到朝堂。卢家虽然招摇,可也不敢对宁国公府下手。姜祁已经折了卢家的脸面,应当不会在对他们动手才是。更何况,这件事谁都查不到始作俑者,姜祁可有这种能耐?”
李彦恪则道:“母后莫不是忘了当年姜祁的才学也是得过太傅赞赏的,若不是姑祖母溺爱任其胡闹,现今勋贵子弟之中又有和人能够比拟?儿臣从来没有小看过他。”
石皇后听罢,点了点头。“是啊!他可是大长公主的儿子,谁敢小看了去呢!”
生为人母,她又何尝想不到大长公主溺爱姜祁的真正原因?这是保全更是爱护。只是如今看来,大长公主的那份心怕是要枉费了。他姜祁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不学无术之辈。
若不是大长公主一介女儿之身,如今这皇位岂会轮得到陛下?而她这个皇后也因为是大长公主所选,所以陛下即便是不喜,却也从来没有对她有丝毫的怠慢。这也是卢氏无论如何得宠,也不敢在她面前有丝毫的造次的原因。
“母后,若是姜祁下的手,怕是姑祖母也是知道的。他们由着姜祁这般闹,是不是……”李彦恪话未说完,便被石皇后给打断了。
“恪儿,你要记着,无论他姜家做了什么,你都不要刻意去接触他们。以前如何,现在便如何。”石皇后说道。
李彦恪不解道:“为何?”
石皇后说道:“以前你听了那些不知事儿的闲话,觉得你姑祖母不慈,便不愿亲近。你姑祖母都看在眼里,虽然并无责怪,可这是母后不查,让那些小人留在你的身边之过,也是你识人不明之责。如今你因为自己的目的,刻意的去接近讨好,反而是让你姑祖母小瞧了。只要你不愧于心,做好自己该做的,你姑祖母自会有自己的衡量。”
石家百年以来,正式因为不眷恋权位,方得以保全。所以,即便是现在,石家也没有深入朝堂之心。曾经,她不是没有想过讨好大长公主,可恪儿却是听了小人的话,对大长公主怕的不行,无奈之下她只得是放弃。好不容易她挨到了恪儿长大,却因为恪儿的性子,并不是很得陛下宠爱。
石皇后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然而她此时却已经是不再担心。不仅是因为自己的恪儿已经长大,更因为大长公主虽无表明,但石皇后看得出来,大长公主其实是看好她的恪儿的,她的恪儿是那样的像陛下。
李彦恪点了点头,虽然懊恼自己年少时的无知,可此时心里也定了下来。即便是李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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