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话那玉妃,因着徐华夫人呈给元尚当年于府给玉容夫人与于言画师定亲曾拟的合婚庚,皇上一怒之下,将于言打入死牢。审问之时,却是阴差阳错被当年那位见过小皇子的大臣认出身世。
仅仅一夜风光整个皇宫似换了一副模样,元尚得知自己当年丢失的亲生骨肉便是于言,一时悲喜交替,双手颤抖的将于言从死牢中接了出来,见到他臂上胎记时,顿时泪眼磅礴,欣慰道:“参汀若是知道,你还活着,九泉之下,因是瞑目了。”
想当年皇帝与侧妃参汀感情甚好,怀胎十月受尽呵护,只可惜,侧妃五福享尽齐人之福,生于言的时候,难产而亡,后来几岁大尚在蹒跚学步的于言竟然被叛臣偷走,皇上为此也是伤怀了许久,原以为天人相隔,却未想到,如今父子竟然只是一步之遥,半尺相隔。
“言儿……”元尚拧着眉心,抬着略带粗糙的手掌握住青年的手臂,声音沉重道:“你可记得,幼时父皇给你做的风筝,那时候,你吵着要同人间的孩子一般在春日中放风筝,你母妃离开的早,父皇不忍心,便给你亲手做了一个。”
于言颔首微闭双眼,对于皇子这个身份,他一夜之间竟然从一个手无权势的画师变成尊贵的皇子,他晓得面前的皇帝,已经不是昔日中言辞威仪的帝王,而是一个人父。良久才道:“臣,这些都不记得了。”
元尚放开他的手背,缓缓转身,望着窗外的明月道:“言儿,你可是怨朕,当年让叛贼将你偷走,那时候,朕下令寻遍了整个澜朝,却没有寻到你的身影,父皇如今老了,身边却没有一个体己的孩儿,你那五个弟妹,年纪尚小,你这个做兄长的,若是留在皇宫,也可替朕解惑。”
“于言只是一个画师而已,于言自三岁时,生了一场大病,母亲说,那场大病之后,臣什么都忘记了,臣只记得,臣是江南于府长子于言。”他言语字字斟酌,不足以伤了这位父亲之心,却也拒绝了皇帝要将他留在身边做未来太子的心意。
元尚长叹了一口气,神色悲凉:“朕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却是两件事,一件,便是将自己最疼爱的幻儿弄丢,另一件,便是没有好好对待身边的人。最是无情帝王家,朕,错便错在,当年执意要做皇帝,与这天下斗。朕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儿子,如今,的确是个实实在在的孤家寡人。”
于言听后忍不住抬步先前迈近些,像是关怀自己的父亲,也像是拘泥君臣之礼。轻声道:“皇上乃是九五至尊,这天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可为王为寇都如何?于言如今,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亲人,于言不想将自己裹进权势争斗之中,于言只想好好的做自己。人生何其的长,又何其的短,于言求得,便是平平淡淡。”
“幻儿,自你出生,便是在父皇身边相随,父皇对你的性子十分了解。”他昂着头,看着那轮明月眼角湿痕斑斓:“父皇记得,你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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