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的厉害,却又不敢肆意的推开他,好歹也做了三十万年的冥王,处变不惊的本领倒是也学了不少,当下往后退了一步,学着雪月仙官对他行礼的模样,一五一十的端平臂膀,“微臣,多谢帝座。”
尽管这句话与他说的的确亏心的慌,想来我可是同他老爹是一个远古的神仙,不过作为冥王与天帝行了礼,也是说的过去。
哪成想这厮似乎根本没有按着剧本子上的来,抬手便握住我扣起的两只手,眉眼清澈:“朕与你,哪里还有个谢字。”
本王这几十万年以来的矜持形象,好似在他开口的那一瞬,便已经消磨的干干净净,我半张着嘴,猜不到他一句要说些什么。他眉梢似春风掠过,容色未变分豪,握着我的手浅浅道:“走罢。”
这约莫是八荒几十万年以来,第一次有了关于天帝大人的绯闻,且还是个轰轰烈烈的消息。
我嘴角颤了颤,不敢去接他的话茬,只好装聋作哑,同他一步一步向前信步走着。
他携着我在正央摆的那个玉座前停下脚步,威仪的敛了敛眉头:“朕向来不拘小节,便主随客便,这张椅子撤下罢。”
水君同着众多仙臣猛地一听,皆有些悚然,只见他们的天帝星眸中映出星点光亮,同子梨道:“给朕在你身侧添一张椅子便好,朕许久不见你们这些仙臣们了,勿要拘谨,水君的宴席,顺心便好。”
子梨那方颇为听话的拱手回道:“小神遵旨。”
纵然我并不晓得影渊话中的意思,也半是含糊的听从子梨的指示,坐在了他的身侧,此次乃是顶着冥界司命的头衔来赴宴,若是不掏出点什么东西来,未免显得冥界有些小气。
影渊与我之间竟隔了个子梨,我有些颓然的小声同子梨道:“你这次在众人面前,可是称我为冥界的司命?”
子梨斟了一杯酒,道:“自然,这是帝座的意思,八荒大会之时,你同天族不少神仙都照了面,若是再寻什么身份,有些为难。”
我顿了顿,委屈道:“可我好歹也是冥界的司命,若是不一同送些东西过来,岂不是丢了冥界的脸?”
子梨撂下杯子,一本正经:“丢脸,倒是不至于。帝座吩咐了,天族送来的那些贺礼,有一半,在册子上写的是冥界的名义。你大可不必担心。”
我悠悠的点头,却又问道:“如此一般,我倒是欠了你们天族一个礼情。”
心中还在盘算着改日是否将这礼补给天界,却见墨玉那厮潇洒的展开折扇,白色仙袍一层不染颇是悻悻的道:“你家那位说,欠他的人情,可要比欠西海的人情,要好的多。”
细听着这句话,着实有些道理。我这才放下心,握着茶盏灌了一口,一抬眸便扫见正对面的那个席位中青年一双幽深的目正是萦绕着点点玄火,“噗……”
冤家相见,就好比墨玉见了他那些老婆们,我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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