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大约都有自己将身躯恢复的法子,从我掌管冥界之后,身上的术法便是一日比一日旺盛,旁的神仙都是要修炼才来的修为,而我,似乎天生便携了一两丝修为,只是后来越发旺盛罢了。
“竟不会躲着天雷么,你可知道,若是劈下来,你这身子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我伤的太重,只好任由他解开我衣襟,露出背上的伤,纵然这样孤男寡女的,的确有些为难。我咬了咬唇:“你,看够了没。”
他晓得我如今说的话有些羞涩,便迟疑了许久,才上了药,冰凉的手指匀开背上的药,沉声问道:“是丹青?”
我点头:“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撑着身子继续道:“其实她长的还不错,若是真正嫁给你,也不会委屈了你,凤凰一族向来尊贵的厉害,这些历了上古天劫的种族一般都是走路两眼望天的。”
“你是故意说这些于我听的么?是怪我,没有提早发现,让你受了伤?”
理论上,应是这样,可我却是涩然的红了脸,一点出息都没有的道:“没有,绝对没有,不过是小伤,养两日便好。”
“阿绫。”他的手停在了我的背上,之后垂了下去,浅声道:“你这般将我推给旁人,可是很开心?”
我愣了愣,抖了抖嘴角道:“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罢了。”许是真正生了气,他眼神中添了几分落寞,轻声道:“你的伤,休养两个月便可大好。”
言罢,起身理着衣袖,烛光拉长了他的背影,眼底若愁绪万千,我昂起头,看着他:“你,要走了么?”
“你好好养伤,丹青伤了你,明日我便命子梨将她送回凤族。”话语那样轻,便如真正不在意一般,轻轻一叹:“我这般对你,你为何总是将我拒之千里,阿绫,我从不信天命将我俩彻底隔了四海八荒,我总还是在念想着你。”
烛光耀耀,我握着染了血的衣袖,哑着嗓子不曾开口,只是咳了一声。
他合了合眸子,萧瑟的背影恍若一座孤城:“阿绫,你真的这般想着将我推给别人么,既然如此,我此刻便去瞧一瞧丹青,算是,圆了一个心愿。”
听着这般话,像极了赌气,再抬头他已然扶着门框准备离开。
那一瞬,烛火晃了晃,我明明晓得自己千百般不想让他离开,却是几度张口,不晓得要说些什么。
一阵寒风从愈发明亮的门外吹进来,他墨袍被风扬起,自始自终,都未回头。
“影渊……”我低着头,咬着唇,终究那声影渊,叫了出口,不过他应是未听见,或是,已经迟了。
桌上的汤药散着难闻的气息,我端起碗边,一口饮下,入口的苦涩恨不得夺去我两滴眼泪,旋身躺进被窝中时却没了温度,望着空旷的门外,只捏了个诀,算是没心没肺的将门合上。
隔日一大早,宫中似乎出了什么事,烟火弥漫着整个宫闱,好似有和尚的诵经声,还有人敲着木鱼,是不是有钟声响起。
我睁开眼睛,瞧着桌案上撂着那个见了底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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