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九。
坊市上很热闹。
远近的农人都聚集到慈云峰下的山寺领取来年的种子。
农人们相信,经过慈云寺佛法加持的种子,来年长势一定很好。
事实也是如此。
慈云寺的种子对地主们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奈何慈云寺只施舍种子给采邑内的农人。
坊市在这一天沸反盈天,人们脸上洋溢着对幸福憧憬的笑容。
陈深在喧闹中醒来,扭头看见独孤凤凰坐在桌前饮酒。
她今儿穿的很好看。
她穿了一身白衣长袍,细软的腰肢用一把白如玉的细带束了。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松软的马尾,脸上神态潇然,面莹如玉,眼澄似水,手中握了一只茶杯在喝茶,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她听到陈深醒了,把杀气收敛起来。
她招呼陈深,“快起床,今儿带你去看戏。”
陈深想了想,今儿才腊月二十九。
他昨天喝酒喝得多,迷迷糊糊胡的,“明天才月底,今儿就好戏上演了?”
独孤凤凰告诉他,戏有铺垫,今儿这一场就是铺垫。戏要是直接看高潮部分,少了铺垫,就会觉得高潮的索然无味。
渐渐就变的麻木了。
陈深把这话咂摸一番,觉的她意有所指。
陈深觉得血影宗的是诚心不让人过个好年,“血影宗主也是,为什么选在大年三十。”
独孤凤凰觉得陈深这就不懂了。
这一战势必将成为旷古绝今的一战,为了方便人们传颂,让他们扬名,从大年三十打到正月初一,这记起来方便记不说,关键是跨年之战。
这名头一传出去,就是铁打的招牌。
陈深乐了,“可以,你还挺会活学活用,你师父我算是有衣钵了。”
独孤凤凰斟了一杯酒坐到陈深床头,“这得多亏你教的好,这些年我用到了不少,要不然这少卿的位子也轮不到我来坐。”
她又催陈深起床。
陈深坐起身,上半身赤裸在空气中。
“哟哟。”
独孤凤凰白玉一样的手指在陈深胸膛上划过,“陈爷保养的挺好啊。”
这结实的肌肉。
话说回来,独孤凤凰挑起陈深的下巴,上下左右的打量,“前段时间没仔细看,老陈,你练的什么功法,现在越来越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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