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啤酒，撇一眼屏幕竟然有心把直播关了，他是真害怕大壮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论来。
“大壮，到底什么事儿啊？是我家的稻子被你踩了？还是咋了？”
大壮摇了摇头。
“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里难受，觉得以前对不住你，你说咱们那么多年的同学，我那天在镇上，其实是看到你了，我……”
“你说的就是这事儿？”
张小山有些无语了，不就是没开车载自己吗？说的跟犯了多大错误似的。
“嗯，还有我拿蓉蓉王和你显摆的事儿，而且那天我还给你泼冷水，差点儿就帮了张莉莉。”
张小山把手里的啤酒和大壮碰了碰。
“好了，这些我都没当真，如果真的因为这些就生你的气，我也就不来找你了。”
“真的？”
大壮觉得不可思议，明明自己对张小山那么不好，张小山竟然还能原谅自己？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是因为这些事儿犯愁，完全没有必要。”
大壮叹了口气。
“我犯愁的当然不是这些事儿，只是看到你来了，觉得对不起你。”
“不是这事儿？那是什么事儿？”
张小山心中刚刚升起的感动一瞬间消失了，还以为大壮是因为那些事儿愧疚喝闷酒呢，合着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大壮咕咚咚把一瓶啤酒下肚，拿出一根烟自己独自点着。
“其实事儿是这么回事儿，北沟的王东利去年搞了个砖厂，当时我们喝酒的时候说好了的，我入个干股，他当时也同意了。”
“就是因为入了股，我就把砖厂当自己的场子来干，没人了我顶上，用人用车，我也想办法，请管理员们喝酒，给管理员送烟，我也没少往里搭钱。”
“每次我和王东利提起来，他都说让我先垫着，到了日子分红少不了我的，这不今儿个刚好到了一周年的分红的日子了，王东利托马的跟我要合同。”
“我哪儿有合同啊？那混蛋竟然让工人把我给撵出来了，小山我憋屈啊，我搭人搭钱，我最后一毛钱都没捞着啊。”
说完，大壮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张小山忽然沉默了，直播间里也沉默了。
这种情况，是最不好办的，就看大壮这模样。也知道平时的东西也没留什么单子，没证据，也没合同，那可不就是搭人搭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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