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猜测一个人厌恶什么?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况且他们还不是特别了解多方,虽然经历过生死,也算过命的交情吧。
良久,见石平平没有说话便自言自语起来,似乎说不说给石平平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只听拓跋越川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最厌恶的就是魇洲后蜀朝堂的裙带关系,没想到云荒大泽一万八千里,竟是我拓跋越川鼠目寸光了,没想到啊!实在没想到梦回城天子脚下也是如此!“说到这里拓跋越川不住的苦笑,不停的摇头叹息。
王宫大殿深夜更是清冷,除了流水一样的近卫军忙碌,就只有那勤政殿的灯火始终不灭,也已经深了,更夫刚刚敲完三更天的锣,北辰政手握折子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黄甲挑了挑灯芯轻声提醒着,“是长公主来了。”
北辰政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黄甲问道:“黄侍衔,朕问你,你耳力过人,到底能听到多大范围内的对话?”
黄甲淡淡一笑,说道:“小的有时候就是个聋子,许多时候都听不清。”话音未落北辰政便把手中折子狠狠的扔了过去,笑骂道:“什么时候你也会阿谀奉承了?”
这时候长公主北辰歌瑶带着婢女走了进来,简单的行礼之后就让手捧吃食的婢女放下吃食退了下去。
黄甲见状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北辰政说道:“黄侍衔留步!”北辰歌瑶淡淡一笑,说道:“黄侍衔是看着我们兄妹长大的,与家人没有分别。”
黄甲听了这话急忙俯身跪在地上,声音细腻,急促如雨,说道:“长公主万万不可如此抬举老奴,老奴惶恐不安!”
北辰政笑的有点无奈,诶呀一声说道:“行了!赶紧起来吧!”就连北辰政也没想到,一句‘与家人没有分别’竟然让黄甲悄悄擦掉了眼泪。
“定洲公子司马誉送了我一套甲胄。”北辰歌瑶轻描淡写的说着,手上动作没有停止,把餐食摆开后说道:“君上请用吧!”
北辰政听到君上二字的时候表情凝固良久,愕然道:“这个称呼,朕听着不习惯啊!”说着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好吃!”
“君上,可否在听妾身的话?”北辰歌瑶沉声问道,北辰政满嘴吃食支支吾吾的说着,却是一句也听不清楚,不过还是看到了北辰政略微的点头。
黄甲知道北辰歌瑶要说什么,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北辰政便提过这件事,北辰歌瑶虽然不喜欢那个司马誉,更不想远嫁定洲,可是生在帝王家便没有了太多的选择。
吃完碗中的吃食北辰政急忙喝了一茶水,来不及咽下去就说道:“定洲的事主要还是看姐姐的意思。”
“我又能有什么意见呢?”北辰歌瑶眉头轻皱,一双秋水眸子直视北辰政的双眼,震慑着北辰政的心里。
“朕只是不知皇姐对誉公子什么感觉?”北辰政双手插入袖中,仿佛此事已经定下来了一般。
北辰歌瑶轻咬着嘴唇良久一言不发,她不是没有勇气去定洲,更不是觉得嫁给司马誉有什么委心,只不过眼前的君王变了,变得没有人情味,变得不顾及他人感受,不再关心她这个皇姐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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