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怔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周路言,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近日来,陆溪放牛放得自在。不用承担大量繁杂的劳动后,她能挤出更多的时间来处理关于水车的事情。大队长给她找了两个木匠做帮手,好让陆溪尽快把转轮和转轴做好。
这几天陆溪除了放牛,一有空就往木匠家跑。除了吃饭回知青饭堂,其余时间忙得脚不沾地,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路言还能堵到她,说不是蓄谋已久陆溪都不信。
以前的“陆溪”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时候,他对陆溪避之不及;如今陆溪不给他眼神,他倒是主动凑上来,躲都躲不掉。
然而陆溪一点喜悦的情绪都没有,只觉得他聒噪、烦人,耽误她搞事业。
“你有事?”陆溪很冷淡地问。
周路言压低声音,一副问责的口吻对陆溪道:“你到底在胡闹什么?别总想着出风头,你真的能胜任这个工作吗?”
这是周路言思来想去做出的决定。
即便他再怎么不喜欢陆溪,两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周路言足够了解她,知道她并没有那种能力。陆溪大包大揽承诺修水车,很可能出现她无法掌控的局面。
不管为己还是为她,周路言都觉得有必要在出现无可挽回的局面之前,阻止她。
可惜陆溪并不领情。
她嗤笑一声,好笑的望向周路言:“我怎么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你吃饱了吧?吃饱了去干活,别没事找事。”
“你——”陆溪说他吃饱了撑着,周路言愠怒,“你别不识好人心,如果失败了,还不是害我和你一起丢脸!”
陆溪偏过脸,斜着眼看他,如果是原主一定会伤心的吧。
周路言即便出来劝告她,也只是出于不想和她一起丢脸。
眼看饭堂里还在吃饭的知青不时投过来探究的眼神,陆溪不想再和周路言扯上说不清的关系,立即冷下脸来,训道:“第一,我不会失败。”
“第二,就算我失败了,丢脸也是我丢脸。你算我什么人,凭什么丢我的脸?我同意了吗?”
她冷眼看人的时候,往日漫不经心的眼眸透出一股冷意,如尖锐的冰锥。
周路言被她的言语刺得好半晌说不出话,说不出愤怒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
“让开——”陆溪横眉道。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动。明明有好多话想说,但话到嘴唇又咽下去。周路言望着她,欲言又止。
徐姣姣把盒饭清洗完毕后到处找她的伙伴,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和周路言争执的人。
她逐步走来,听见周路言对陆溪不客气的言语,怒火中烧。
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但论亲密,自然是和陆溪亲密。加上周路言质疑的话,徐姣姣十分火大,立即维护陆溪。
“我每天看着她熬夜画图,熬夜组装,整天和老木匠一起研究。煤油灯都不知道燃了多少盏,拇指被砸出黑色的血包,也每天坚持下河。”
“你什么都不了解,她不能胜任,难道你能胜任?”
徐姣姣力气大,立即把他推开,不客气道:“让开!别耽误我们溪溪干活!拖了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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