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对军士的爱护是发自内心的,这也是做为一个现代人起码的行为。哪怕现代再冰冷,对生命的态度也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不能及的,差异巨大。
长随心里一暖,自己的性命被上官如此珍视,那是一种荣耀般的感觉。
“可是到了凤翔当即转来?为何不休整两日?可是有什么加急的消息?”
“仆下带回来了圣谕,不敢耽搁。”确实是没有任何耽搁,衣服都没换,一身疲惫是做不了假的。
“嗯,你等辛苦。张二哥带团去了富平,你等在此休整两日,然后径去富平吧,我怕是留不住你。”张军笑着安排了一下。
“诺。郎君厚爱,仆定以死相效。”
“什么生啊死的,以后咱们不许说这些话。本府军士俱是战友弟兄,如一家人一般,性命相交之谊,你等可不能轻言生死,要留着命,有命才能做事,做大事。”
“诺。”长随施了一礼,从身上解下背负的信匣,双手奉给张军。
张军还以为皇帝会换个牛逼闪闪的信匣过来,甚至还在心里想像过大概会是什么样子的,盘龙绕柱啊,镶金嵌宝什么的。
结果是想多了,毛都没有,还是原来自己这边带过去的那个木匣,皇帝就给出了两张纸。哦,是绢,黄色的绢书,还有一卷竹简。到是挺沉的。
大唐是没有圣旨这一说的,就像上书也不叫折子。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更是根本不存在,没有那玩艺儿。
大唐的圣旨叫敕书,也叫敕旨,但这是小名,官员们这么叫。
人家有三个大名:用竹简的叫册书,是三品以上官员任职的聘书。第二种叫制书,用来进行大赏罚,授大官爵,改革重大旧制度,赦免战俘什么的。
第三种叫慰劳制书,就是给大臣们的表扬信和奖状,以示嘉奖的意思。慰问信。后面两种都是写在黄绢上的,这东西不怕虫子,可以保存很久很久。
看到竹简,张军的心里一稳。成了。这事儿用膝盖想都知道不用感谢德宗,得感谢李勉袁高陆贽等人。
德宗没什么大局观,很任性,他可不管什么规制什么大局,经常会脑袋一抽抽就乱来几下。
这事儿张军都能想像得到李适肯定会发脾气,李勉会进行规劝,陆贽会上书告诉李适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而袁高会直接起草诏书拿给李适让他签名。这是他的职责。
也就是有这三个人跟在德宗身边,然后一群武将在外面拼死拼活,要不然德宗肯定能把自己直接玩死。
而且张军一直感觉德宗在梁州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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