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铁壳子)
张军准备让工坊试试能不能也在里面加上衬布,最好是调节环。应该不难。
“郎君?”
“莫慌。”张军从亲兵手里接过自己的障刀。因为有了三棱刺,他就把障刀交给了亲兵给带着。
拿着刀才发现,特么没镜子。铜镜不管怎么蹭磨,在现代人来看也是模糊的,这是代差,没办法。
镜子这东西……玻璃。又是赚钱的好东西啊,这东西的制作之简单,成本之低廉,啧啧,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郎君。”亲兵轻轻碰了一下张军。这几天张军总会莫名其妙的就走神,亲兵都习惯了。
张军回过神来,把障刀在手里掂了掂,又还给了亲兵。特么没镜子谁敢拿它往脑袋上比?那不是剃头,那是玩命好吧?
“今日罢了。”张军悻悻的摆了摆手:“某只是想把头发剃了,为健儿们作个表率。”
“郎君,不可啊。”
“为何?”
“人之发肤……郎君,虽理可说通,但但但,礼不可废呀,郎君,三思之。”
“即然忠孝难两全,已经当兵入伙,为保巨唐万业江山舍命取义,何必还为此等繁文缛节所捆绑?
夏日炎热,往往汗流颊背,闷热难当,诸官可知其中滋味?不然,诸位尝试一下如何?
闷湿后又不及清洗,灰垢积存,油腻恶臭,虱虮丛生,骚痒难耐,可谓销魂积骨矣,可想品略?军士保家卫国以血命拼杀,却被称为臭将军,为什么?”
“呃,此等……这个,”几个判司和两位博士面面相觑,感觉不太对劲儿,可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来。”张军回身把门口的亲兵召唤过来:“脱盔,给诸位大人闻闻头上的味道如何。”
亲兵脸色涨红,看了张军几眼,扭扭捏捏的脱下头盔。虽然是寒天,但那股子头油味儿仍然坚强的飘散了出来,头发到是黑亮,俱是汗油混合,滋润的很。
张军把亲兵的头盔拿过来看了看,摆到两位博士面前:“军士不易,生死由天,又要每日遭此罪过,缘何?”
顿了一下,他指了指头盔里面的污垢:“此物积累,却是极易使伤口发败,若是勤加沐浴洗澡,去除发髻污垢,伤兵苟活者将倍增,为何做不得?”
医学博士神情一束:“府尊此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否则某是说来好笑的吗?”
“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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