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中的赴宴者仅有两人。
一者中年文士,四旬上下,一举一动之间颇有温文尔雅之风,只是两鬓的斑白悄悄的表露出他的处境或许不像其表现出来的那么安逸平和,乃是豫州郡之太守诸葛玄。
而另一人,剑眉星目,虎背蜂腰,英气逼人,正是不见踪迹多时了的孙策。
“我父为了朝廷之体面,天子之安危,舍生忘死,东征西讨,没想却死于刘表黄祖宵小之手,此仇不报,孙策安为人子?”
“然小子身份低微,无兵无权,虽有一腔怒血,亦难以撼动二贼分毫,本想在柴桑稳步发展积蓄势力,却不想为那柴桑豪族姚氏所不容!”
“不得已方出此下策,望郡守大人垂怜,赎孙策先斩后奏之罪!”孙策以首叩地,泪流满面,声声愤恨,使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悯之感。
“唉!想不到汝竟有如此孝心,念在汝孝心可嘉,此事便就此接过罢。”诸葛玄叹息一声,似乎对孙策的遭遇颇为动容。
但是卖力表演的孙策心中却其如今的处境了然于胸。不由得对其死要面子的作态有些嗤之以鼻。
豫章郡虽为扬州六郡之中数一数二之大郡,人口土地名列扬州前茅。
可是其域虽大,人口虽众,但是其开发程度始终持续低下不便于居住,加之道路阻隔政令不通,又更兼有各县乡豪强林立,不服其管教。
而南方的山越也是频频反叛,时常劫掠而出,霍乱州县,所以,诸葛玄疲于应付之余,又哪里管得了三百里之外的柴桑呢?
若说孙策的柴桑长之职乃是有名无实,那诸葛玄的豫章太守之位便更是名存实亡。
豫章郡守之政令如今已经难出南昌县之外了。
不过,智者不兴无名之师,为了减少将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只是一些该走的程序和过场而已,孙策还不至于懒到如此地步。
“只是刘使君毕竟乃是本守之故主,与我有旧,未免世人唾弃,本守万莫不可与之为敌,既如此,汝当如何处置?”诸葛玄又是一番装模作样后,终于道出了自己正真的顾虑。
“此乃下官家门之私,自然与郡守大人无关。”孙策闻弦知雅意,立刻打消了诸葛玄的顾虑。
“伯符入席良久,尚未动筷,快尝尝我豫章的特产风味。”此言一出,诸葛玄果然如释重负。连同称呼亦轻松随便了许多。
气氛缓和之下,两人推杯换盏之余之间的关系亦精进不少。
“听闻府中有贵客到访,亮等特来拜见。”可是在就二人酒酣热耳之际,一大一小两名俊秀的少年不知何时立于堂外,拱手而拜道。
“哦?此二位可是贵府公子?”孙策亦还了一礼后,面带疑惑的看向诸葛玄,心中却猛地一跳“难道是……?”
“老夫无子,此乃吾兄遗子。”诸葛玄摇摇手道,只是看向二位少年的目光之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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