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租种田亩的意思了,这才是最让人担忧的。种地或许未必能吃饱穿暖,但若没地种那必然全家要挨饿要流离失所四处乞讨的,那可真是要命的事了。
“东家啊,您行行好,宽限些时日,让这些个没交上租子的想想办法,可千万别收回田地啊。回头我们砸祸卖铁无论如何也给您补上租子。没地种,那是要饿死人的。东家,您行行好啊。”有人忍不住哀求道。
这一声哀求顿时引的许多人都苦苦哀求起来,一些人又开始跪在地上磕头了。还有人已经开始埋怨那些没交租子的人家连累大伙儿了。
张延龄摆摆手道:“诸位,宽限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心都凉了下来。谈如青暗暗叹息一声,转身往屋里走。她准备让丫鬟小竹收拾东西,今晚连夜离开了。看着眼前这情形,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宽限是不可能的。我看,之前你们欠的租子便都免了吧。”张延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什么?”
“啊?”
所有人都呆呆的瞪着张延龄,他们怀疑自己听错了。谈如青也转过身来惊讶的看着张延龄。
“怎么了都?免了你们欠的租子还不高兴么?怎地这般一个个的看着我?”张延龄笑道。
“不是……侯爷,你是说笑的吧?老账新账算起来相当大一笔数目呢,得有个两三千两银子呢。”马全咽着吐沫伸着脖子道。
张延龄道:“那又如何?我说免了就免了。你有意见?”
马全无言以对,结结巴巴道:“侯爷说怎样……那便怎样吧。”
张延龄不再理他,看着眼前那帮瞪着眼发愣的百姓道:“你们是不是不信我的话?怕我张延龄说话不算数?”
一名老者呆呆道:“不是不信东家,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东家说免了,那便免了?莫不是我等在做梦?”
张延龄呵呵笑道:“诸位,你们不是在做梦。从现在开始,之前欠下的租子一笔勾销,不用你们交了。我张延龄堂堂侯爵,堂堂男儿汉,自然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话算数。孙管事,稍后将欠租账簿拿出来当着众人的面销毁。”
孙德才颤声道:“遵侯爷之命!”
所有人这才相信张延龄不是说笑,场上猛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许多人高兴的大声欢呼,连连行礼。那几个喜欢磕头的又趴在了地上。
“东家是大好人啊,东家好人有好报,将来必长命百岁,万事顺遂,子子孙孙永享富贵。”众百姓七嘴八舌颂扬道。
谈如青吁了口气,有些嗔怪的看着张延龄,心道:“这个人是故意的,前面说了那么一大串狠话,到头来却要免了他们的租子,这不是吓唬人么?这个人真是坏的很。他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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