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其实就是破点皮根本没大事,便笑呵呵的说道:“看这伤口倒是挺长,不过也没出血,应该是没啥事,上点药就好了,这样,医药费大爷出了,花多少钱跟我说。”
黄友财觉得这就是一点小伤,吃点消炎药就能好,根本就不算啥事儿,要是搁他小时候,根本不用上药,哪出血了直接上点土面,过几天也就好了,农村孩子就是皮实。
“这就完啦?”赖永峰瞪着他,没有好气的说道,又故意一咧嘴把牙窟窿露出来。
“啊,那你的意思是……哦,你瞅瞅,差点把这茬给忘喽。”黄友财一拍脑门,讪笑道:“那啥,大爷负责给你镶牙,咱去县城镶两颗好牙,中不中。”
黄友财希望这事能早点圆满解决,用期许的目光看着赖永峰,但这小子把头一扭没理他,又瞅向赖长山,赖所长照样也没理他,转念一想,明白了,敢情人家这是没满意啊。
“那什么,长山呐,我家那小子你是看着长大的,咱家现在的条件你也清楚,确实有点困难,但你放心,该给的营养费绝对不少给,500,怎么样?”黄友财伸出一只手掌比划着,满心期待赖长山能答应。
在他的想法里,500块钱那就不少了,这可是相当于农村普通家庭三四个月的纯收入。
“嘁!500?还好意思说出口,你这是打发要饭花子呢!”赖永峰翻了个白眼,表情不屑一顾,指了指茶几上的中华烟,“看见没,都不够一条烟钱。”
“嘿,你小子怎么跟你黄大爷说话呢,没大没小的真是没规矩,不就是把你门牙打掉了吗,不就是轻伤二级吗,不就是判个一两年吗,不就是档案里留下污点吗,也不算啥大事,出来以后照样生龙活虎。”赖长山终于坐直了身体,板着一张大饼子脸,大刺刺的发话了。
打掉两颗门牙就要判2年?有这么严重吗?
黄友财一听这话顿时有点发懵,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神情一凛,“长山呐,咱们都一个村住着,乡里乡亲的没必要整这么大,营养费你就说个数,我尽量满足,好不好。”
黄友财知道这是赖长山在“点”自己,还是嫌钱给的少,所以就好言好语的跟人家商量。
“啥钱不钱的,咱们乡里乡亲的,哪能要你钱呢,是不是。”赖长山斜睨了一眼黄友财,看他站立不安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然后话峰一转,“我是没事,关键永峰这孩子,都22啦还没对象呢,你看他现在说话都漏风,这谁家女孩子能跟他呀,怕以后对象都难找喽。”
赖长山呷了口茶水,偷偷的观察着黄友财,渐渐的嘴角含笑,在他眼里黄老实就是一条鱼,一条饥不择食的鱼,而他就是姜太公,只要他微微勾勾手指,这黄老实就会乖乖上钩。
“那哪能啊,永峰这孩子咋说也是一表人才,关键家世好,有个吃公粮当所长的好爹,那十里八村的小姑娘还不得上赶子往上扑啊,你说是不是。”黄友财瞄了一眼赖永峰,不禁老脸一红,心中暗暗忏悔,唉!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瞪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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