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本尊拍板道,‘大概还是我们实力不够的原因。且就这样吧,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去。’
佛身与魔身一点头,也是真的就这样将心头的纠结消去。
不这样还能如何?他们实力还是太弱了,连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看不清,便是再有心,又能多做点什么?
魔身想了想,又自隐入识海中去,继续修行去了。
佛身则是继续往清源大和尚的方丈禅房去。
而此刻的普陀山上,观自在大士与阿难尊者只是随意地往外瞥了一眼,就各各收回目光。
阿难尊者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为什么呢?”
既然都已经开了口,观自在大士也就很坦然地答道,“资质、心性、机缘......”
观自在大士叹了一口气,“就譬如说,他不早不晚,就在这千年间出世,恰逢迦叶尊者鼓起心气作出突破,偏又在这个时候,同时入了天魔主与阿难尊者你的眼......”
更何况,他还很得世尊释迦牟尼缘法。
清静智慧如来啊......
诸天寰宇之中,诸世界里,那么多的和尚、比丘,又有几个,能得世尊授记?
“是啊......”
阿难尊者自云雾中俯瞰下方,入目所见的,便是一浪接一浪的潮头。
“他选择了佛门,选择了妙音,选择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于是我又选择在中间推一把,世尊又看见了他......”
这就是缘。
观自在大士看向阿难尊者,“你又想要盯紧了天魔主......”
观自在大士想了想,也有些感叹。
昔日迦叶尊者自外道皈依,追随世尊释迦牟尼修行,但纵然走向了佛道,虔诚修行佛法,迦叶尊者也与其他同在世尊释迦牟尼座下修行的尊者大不相同,甚至有些格格不入的模样。
那净涪和尚与迦叶尊者的际遇确实也有几分相像。难怪和其他人比起来,阿难尊者又要更看重净涪和尚三分。
这确实是净涪和尚的机缘。
阿难尊者收回目光,端正了面容,向着观自在大士一拜,“迦叶师兄突破,必有各方魔头阻道,我纵有意襄助,但到底力薄,还请大士看在我等昔日在婆娑世界的因缘份上,助迦叶师兄一臂之力。”
观自在大士看定阿难尊者,又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允你便是了。”
阿难尊者猛然一震,脸上愁色当即散去大半,露出了他那张端正瑰丽的面容。他笑着合掌,深深与观自在大士一拜,“我代迦叶师兄多谢大士慈悲!”
观自在大士摆摆手,上前一步将他扶起,“我能做的也是有限,更多的还是得看迦叶尊者自己。但迦叶尊者修行素来勤勉恭谨,日常随侍在世尊身侧修行,境界、心境、功德、积蓄各各不俗,尊者实不必忧心太过。”
阿难尊者只笑着点头。
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大好。
观自在大士想了想,忽然问道,“阿难尊者怕不是只来过我这里吧?”
“也没去过几处地方。”阿难尊者轻咳了一声,才在观自在大士的目光下答道,“只是去过灵山佛国、极乐佛国、东方琉璃佛国和普陀山这里,其他的......”
观自在大士的目光一瞬变得揶揄。
阿难尊者便只能继续道,“还没有去。”
“原来只是还没有去,不是不准备去啊......”
阿难尊者轻咳了一声。
观自在大士难得见阿难尊者这般窘迫,一时也笑了开来。
阿难尊者只由着观自在大士笑,等观自在大士稍稍敛去笑意之后,他方又道,“我看大士在这普陀山上甚是清闲啊,既如此,不如大士也随我往各处走一遭?”
观自在大士连连摆手,“你且自去,你且自去,迦叶尊者破境的消息一旦传开,盯紧了尊者的就必定不止天魔主,我得多做准备,以防万一。”
阿难尊者想了想,观自在大士说得在理,于是便点点头,再次与观自在大士礼拜道,“多谢大士为迦叶师兄费心。”
观自在大士摇摇头,“我既应下了此事,必会尽心,阿难尊者且去就是。”
阿难尊者点点头,真就此告别了观自在大士,坐上莲台离开了普陀山。
观自在大士立在普陀山山崖上,看着阿难尊者远去,又将目光自那天边收回,远远地望向天与海的尽头。
海风还在卷夹着浪头上涌,重重拍打在山崖上,撞出细碎且通透的浪花。
“时间竟已过去了这么久了啊......”
他悠悠地叹息一声,声音还没散去,就已经隐入了波浪声中。
观自在大士摇头笑了一下,转身往普陀山里走。
净涪不过一个处在欢喜行境界的小和尚,如何知道远在无尽世界之外的普陀山上发生的这些事,他当然只能也只会按着他心中所想,一步步完善着自己的脚步,踏踏实实地往前走,哪怕浪潮已起,涛声先至。
而清源、清笃、清镇等大和尚也都在妙音寺的方丈室里等着净涪,因为他们不确定净涪会在什么时候自普陀山回归景浩界,又不想到时候再急急忙忙地从各处奔赶过来,于是索性就在清源方丈这里等着了。
大家都在一处,便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交接,也不用再叫人满寺的跑不是?
这会儿,他们也因为景浩界中南方界域的政权问题商量起来。但还没有个定论呢,清源大和尚忽然就停了下来,侧耳细听。更甚至,他还向诸位大和尚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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