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低头沉默了良久,这首《悯农》她也读过,小的时候甚至为那些辛苦的农民而落泪。
可随着年纪日长,她的心肠却变得越来越硬,这首诗也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感动,她反而会觉得作者为了表达农民的悲惨而过度使用了夸张的手法。
她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轻蔑道:“你们两个低三下四的人反倒教育起我来了?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这一问彻底把结衣激怒了,她扬起手来就要上前教训一下玲子,不过有一人出手比她更快。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这一巴掌打的不轻也不重,但是特别的响亮。
小次郎极力忍着心中的怒意说道:“我们这一行人都是朋友,亲如兄弟姊妹不分贵贱的朋友,以后最好收起你那大小姐的脾气,否则……”
他后半句没有说,但玲子心中知晓再出言不逊的话肯定会比脸上挨一个巴掌更令她难堪。她捂着脸颊,通红的双眼瞪着小次郎,眼泪呼之欲出。
她伸手从衣襟里拿出了两张纸,口中念道:“万法诸项,于我为助。山川草木,于我为引。急急如律令!”
一阵风起两尊式神一齐而出,正是尉迟敬德和秦叔宝。
孙胜和秦瑶大惊,劝阻道:“玲子小姐,都是自己人你这又是何必?”
“谁跟你们是自己人?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真以为我怕了你们不成?!”她含着哭腔说道,眼泪几欲喷薄。
小次郎右手轻按剑柄,双眉紧蹙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玲子。
结衣心知不妙赶忙上前按住小次郎的手说道:“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我也恼她,咱们以后多提点提点便是了。”
小次郎想了想,将右手从剑柄处拿了下来,“你想想当初咱们见面时的那个老妪,她一生过的如此凄苦还被你们安倍家的两个门人凌虐欺辱。若不是我们出现救下了她,她的下场将何等凄惨?你以后多想想吧。”
安倍玲子哪听的进这些,她现在满脑袋里都是委屈,无尽的委屈。
她与小次郎初见面时便被安倍我孙打了两个巴掌,此刻回想起来仍是愤恨不已,加之小次郎方才的一巴掌几乎让她失去理智。
她嘴硬道:“我他娘的管那个老不死是死是活!”说罢两尊式神各举钢鞭双锏狠狠砸下。
众人哪里料到她真的会下杀手?纵然小次郎和孙胜实力比她高出许多也料想不到她真会如此,一时之间都束了手脚。
只有一言不发的笕十藏时刻关注玲子的动向,趁着秦叔宝和尉迟敬德两式神挥舞兵刃的当口,欺近身来两掌同使‘日月同天’,一掌一个将他俩震了出去。
玲子还想再攻,却见小次郎双拳冒火,一拳一个将两尊式神就地抹除!
他看着坐在地上的玲子心中怒极,冷哼一声道:“我们走!”
小次郎怒的坚决谁也劝不住,大家都向玲子看了一眼,眼波里流露各自流露出不同的感情。
秦瑶向两方各自张望,只见玲子一人呆若木鸡而小次郎一行人却越行越远,急道:“你们真就扔下她?!!”
众人无一人理睬仍旧走着,秦瑶挣扎了一下狠跺了一下脚呼道:“走吧,走吧,你们就会欺负女子。”
众人只听着秦瑶呼声越来越小,不一会便全听不见了。
小次郎走了半刻猛然定住了身子,他本是气急想杀杀安倍玲子的气焰并没有真的打算扔下她。
按照他的打算玲子不过一会便会跟上来,趁得此时再教育她一番,没想到她居然没有跟来。
此时夕阳渐落弯月渐升,一阵寒风吹过吹醒了小次郎心中郁结。
他心想,“若将这两个女子留在这前不搭村后不搭店的荒凉之地,说不定真会遇到什么危险。”
孙胜和结衣也抱着跟小次郎一样的想法,他们也是气极想稍稍惩罚一下玲子,此刻见这黑山高耸荒草破败不由得又替她担心起来,更何况留在那里的还有秦瑶。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均明白了彼此的意思,笕十藏说道:“你们别看我啊,无论你们做什么决定我照办便是。”
小次郎道:“走!”
路,通常是不好走的,尤其是这种不熟悉的路。几人按照原路返回,足足走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走回去。
小次郎疑道:“咱们刚刚走了这么久吗?我怎么觉得只走了不一会儿。”
孙胜道:“咱们大概走了一刻钟。”
小次郎道:“走了一刻钟应该不远啊,咱们都多走了一倍的路怎么还没走到原来的地方。”
笕十藏道:“我们是迷路了!”
小次郎惊道:“不可能!咱们直着走直着回,走的又不远怎么会迷路呢?”
结衣呼哧带喘道:“你……你们走的也忒快了,我用尽了力气才勉强跟上你们。你们走的一刻钟可比别人要走的远多了。”
结衣的功夫颇为不弱,按照江湖上的说法能够达到神参中级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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