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占卜之术’神鬼莫测,既能算前五百年之事也可算后五百年之事。
世间万物都暗合天道,譬如你几时吃饭,几时喝水,什么时候吃饭的时候会噎到,什么时候喝水会呛到都在冥冥之中安排已定。
小到吃喝拉撒,大到权势富贵都按照天道的规律运转。所以‘阴阳术’中的占卜术又叫做‘窥天之术’,非以极高的道行不能窥测一二。
然,懂得这门术法的人都明白天道滚滚,如行车之轮一往无前毫不停歇。
纵使他们能窥的天机却连这一二也不屑于去探明了。
所以懂得这门术法又抛不下执念,硬要窥探天机之人便已半入魔障。
所以执意窥天者多半会晚景凄凉,甚至陡然暴毙,这便是天谴。
这也是江湖之中那些所谓能算命的半仙总说的云山雾罩又说不准确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本不敢去窥天。
道满井花子执念很深,甚至于整个道满井家的人都对安倍晴明有着很深的执念。
相传当初安倍晴明与芦屋道满在天皇面前比试之时作弊,这才导致名满天下的芦屋道满名声尽丧,甚至还认了安倍晴明做师傅被发配到贫瘠之地了此残生。
花子乃是道满井家不世出的天才,被誉为几百年里天赋第一,甚至可以比肩他们的老祖宗芦屋道满。
以她的道行到现在都想不出安倍晴明是如何将锦盒之中的橘子变成一只鲜活的白鸽,因为这根本已经超出了‘阴阳术’的范畴。
所以她认定安倍晴明是个骗子,他赢芦屋道满的手段根本就不是阴阳术!不光她这么认为,几百年来道满井家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们要复仇,他们要向世界证明安倍晴明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小人。
复仇的火焰世代传承,已经在道满井家烧了几百年。
几百年的仇恨早已令花子丧失了理智,所以她即便遭受天谴也要用‘阴阳占卜之术’去窥探天机。
很难想象,她怎样用这碧玉年华瘦弱的肩膀去扛起这个百年的仇恨。
她的一声大叫并没有唤来一行来的六个人,只因为道满井家有个规矩,除非主人召唤,不论发生何事都不允许门人私自接触。
现在的她面上七孔都流淌着鲜血,原本明艳而生动的脸上充满了死灰一般的气息。她想呼救,可不论怎么使劲去叫依旧叫不出声来,她想拍手,可她现在气若游丝还哪能拍的了手?
现在的她进气多出气少眼见就不行了,她满心凄苦,“难道都没跟安倍家交手就要死在这里吗?”
小次郎等人从齐神町出来后各自回到屋里,结衣、秦瑶与他一路无话。
这年头花心大萝卜肯定没有活路,可花心又怪得了谁呢?是男人总会花心的。
小次郎闷闷不乐,一个人回到屋里抱着酒缸喝酒,自从昨夜遇到那个神秘的男子,他喝酒的方法便彻头彻尾的变了。
他以前是斟满一杯小口品尝,顶多用上个碗大喝两口。现在可是恨不得将头扎进酒缸里,估计就算是淹死在酒缸里他也是乐意的很。
酒逢知己千杯少,此时独独缺了一个能跟自己喝酒的人,百无聊赖之际便端着一壶酒走出屋子随意的溜达着。
他来到安倍家已有几天了,可能是酒喝得有点多,也可能是他本就不知道路,总之不知怎的他居然迷路了。
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走着,不知不觉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一人是安倍小三,另一人赫然是昨夜与他喝酒的人。
小次郎心道:“原来安倍家主也认识他,这么看来安倍家主也是一个豪爽之人。”
他对那个银发男子印象颇好,看到了他与安倍小三走在一起自然而然又对安倍小三的印象好上几分。
他们两人想聊甚欢,并没有发现小次郎,只听安倍小三说道:“真不知道怎的发生了这种事,芦屋道满的后人居然来我安倍家内门挑战,这可如何是好!”
银发男子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道满井家远道而来自是为了几百年前的事。不过这事过去了这么久,他们倒是念念不忘。”
“几百年前的事?那是什么事?哦,对了,今天安倍大人跟我说过,是芦屋道满与安倍晴明在天皇面前比试‘阴阳术’的事。这么看道满井家倒是个极其记仇的人。”小次郎心道。
安倍小三叹了口气说道:“几百年前的事了,就算是何等深仇大恨也该解开了,况且本就是他芦屋道满技不如人,怎么能怪到我安倍家的头上呢?”
银发男子又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他们道满井家来者不善,你们安倍家又何必对他们客气?”
安倍小三摇了摇头说道:“唉,往事不要再提。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还是努力化干戈为玉帛,化解这段百年恩怨吧。”
银发男子微一鞠躬,肃颜道:“安倍家主雅量,不过他们一行七人十分年轻,看来是冲着你们安倍家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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